“閣主覺得可行嗎?”方長清跪坐在書案的前麵,目光落在了那碟還沒收起了的糕點上,然後又收了回來。

陸拙冷聲道:“你是有事求我?”

方長清點頭道:“閣主真是火眼金睛,小女子之前家中出現了變故,定了一則婚約,但這並非我想要,便一直在想辦法推脫,昨日我得閣主應允,成為了天機閣的人,那我也算是閣主的人……”

“嗬。”

方長清微微抬眸看向了陸拙,隻見他都沒有抬眸看自己,手指微微收緊了一些。

氛圍安靜了好一會兒,方長清的後背都生出了不少冷汗,才聽到陸拙緩緩開口道:“天機閣好歹打的是無所不知的招牌,方姑娘是什麼情況,你覺得我會不知?”

方長清身軀一抖,連忙磕頭道:“小女子並沒有別的意思,還是希望閣主能……”

“好了,我應下了!”陸拙懶得看她在自己麵前虛與委蛇的,便揮手應下了。

方長清臉上大喜,沒想到閣主這麼快就應下了,也並非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無情。

“多謝閣主!”

陸拙單手撐著頭,林棠舟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笑問道:“她會怎麼去說?”

“說自己如今已經是天機閣……閣主的人了,已經不得在和其他人有婚約了,而天機閣必然會是她的靠山,不管是誰家想要對她下手,都得顧慮著天機閣。”

陸拙抬手在林棠舟的下巴下捏了捏,笑道:“有幾分道理。”

“不過小朋友,你還是太單純了。”陸拙站起身來,將林棠舟摁在了椅子上,沉聲道,“方長清這人,身上的氣息詭異得很,昨晚讓炎天去調查了一下她從小到大的往事,她雖然是方家的嫡女,但是父親寵妻滅妾,在家裏任意一個庶出都比她得寵,而她曾經最大的敵人便是方小婉。”

“啊?”林棠舟驚訝道,“可是看昨日她和方小婉不像是仇敵的樣子啊?”

陸拙繼續道:“問題就在方長清十五歲的那年,她被方小婉推入了湖中,醒來之後就性格大變,將家裏那些姨娘和庶子治的服服帖帖。”

林棠舟恍然了一下,這聽著怎麼像是……重生?

陸拙看出他心中所想,捏了捏他的臉頰道:“是奪舍。”

哦,奪舍啊!林棠舟一下子就不覺得奇怪了,奪舍在修真界是屬於正常現象,但也隻有那些元嬰期以上修為的人才能做的。

陸拙又說:“在她剛剛遞上來的那份冊子裏,提出的經營策略和中州的有些相似。”

“你在猜她的身份?”

陸拙反問道:“那你覺得我猜到了嗎?”

林棠舟哼了一聲:“你從不做有把握的事,能這麼問,就說明你猜到了。”

陸拙笑道:“這麼了解我啊?”

他微微俯身,在林棠舟耳邊低聲道:“紫霄聖地。”

“什麼!”林棠舟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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