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名叫茯苓,本是一個孤女,是被乾元宗的仇天翔長老帶回到乾元宗的。她到乾元宗的時候,還是有一個宗主的,是上一任宗主的兒子,但身體不好,修為也低,那個時候宗門衰敗隻有三四十人,就連長老都跑了不少。
茯苓到乾元宗的第五年,宗主去世了,再過了五年,長老也隻剩下了她師父仇天翔和一個小師叔孟淮西還有五六個師兄弟。
兩個月前,不知道是誰亂傳謠言,說乾元宗封閉多年的寶庫是有鑰匙的,而這個鑰匙就在乾元宗內。乾元宗曾經也是有名的大宗門,寶庫裏的東西肯定不少,早就有不少的宗門在覬覦,這個流言相當於是給了他們一個動手的機會。
若不是茯苓的師父修為高深,怕是乾元宗早就把那些人給占有了!
而在三天前,乾元宗遭到了巨大的危機,乾元城的那三個宗門聯手圍攻乾元宗,茯苓的師兄弟為了將敵人引走,到現在都沒有消息,而她和三師兄跟隨師父到了一個隱蔽的洞府躲藏了起來。
師父說要去給師兄找治傷的藥,但是他好幾天都沒回來,然後就等到了那些人。
茯苓的表情看起來也有些傷心,或許她也已經知道了確實是她師父將他們藏身處告訴那些人的,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麼。
林棠舟摸了摸下巴道:“其實怎麼看都不對勁啊,你師父不是元嬰期實力嗎?那其他宗門肯定也有吧,你師父就怎麼能一個人攔下所有人呢。”
茯苓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她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自己不願意去相信而已。
林棠疏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先去救你師兄吧,然後再去乾元宗。”
茯苓有些驚訝道:“前輩是打算幫助我們嗎?”
林棠疏看了一眼葉蕭,然後點頭道:“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
林棠舟忍不住的笑,真不愧是他姐姐,連理由都和他用的一樣。
茯苓帶著他們到了之前藏身處,卻看到了一地的血,她神色焦急的跑了進去,看到了自己的師父正在對三師兄動手。
“師兄!”茯苓直接衝了過去,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讓她震驚了,滿眼的不可置信,她沒想到她師父居然會對三師兄下手。
“師父,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居然還活著回來了。”仇天翔冷笑,一擊將茯苓打了出去。
林棠疏將人接住,然後甩了一道寒冰之氣,將仇天翔的手凍住了。
“你們是何人?居然敢插手我們乾元宗的事!”
“茯苓……跑,他,他不是……”三師兄趴在血泊裏,聲音格外的微弱,林棠舟連忙將人護住,然後喂了幾顆靈藥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師兄,師兄!”茯苓跑到了三師兄的身邊,將人抱在了懷裏,眼淚終於忍不住的落下。
仇天翔震開了手上的冰,茯苓怒聲道:“你到底是誰!你根本就不是我師父!”
“傻丫頭,我當然是你師父了!”
“陣起!”林棠舟直接甩出了陣法,將茯苓和她的三師兄轉移到了他們身後。
葉蕭沒給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攻了上去,混天槍出的時候,他明顯的察覺到仇天翔臉上閃過的一絲震驚。
很明顯,仇天翔認得混天槍。
“怎麼會!”
“砰!”
他想要抵擋,但葉蕭的攻擊豈是他擋著住的,長槍一掃,他的手臂直接被斬斷,手中的武器也應聲落地。
“你……”
“前輩,可否留他一命。”茯苓突然叫住了葉蕭,聲音有些沙啞,“我有些事想問他。”
葉蕭下意識的去看林棠疏,看到林棠疏點頭之後才將長槍收了起來。
為了防止他偷襲,林棠疏將他周身凍住,隻留了個腦袋。
茯苓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將三師兄靠在了山洞的牆壁上,然後朝仇天翔走了過去,步伐很穩,好像帶著什麼決心。
“我問你,我師父呢?”
“我就是你師父啊!”仇天翔朝茯苓露出了一個苦笑,好像在妄圖讓她心軟。
但茯苓已經不吃他這一套了,長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冷聲道:“我師父是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弟子下手的。”
“哈哈哈哈哈!”仇天翔大笑出聲,臉上滿是譏諷之色,看來他也不打算裝了。
他冷嘲熱諷道:“你那個廢物師父早在五年前就死了,然後被我奪舍成功了,你還得感謝我,是我讓你們乾元宗多存活了這麼久,隻是可惜沒能找到打開寶庫的鑰匙。”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看了一眼葉蕭,眼裏好像帶著別樣的意味,甚至是帶著幾分不甘心和貪婪。
“沒了我,我看你們還怎麼活下去,還不如解散算了。”
“呲!”
他的脖子直接被長劍劃開一條血口,仇天翔不敢相信茯苓真的對他動手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你……”
“這一劍,就當是我為師父和師兄們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