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內務殿，大長老、茯苓長老、白長老，這三位“損友”正在悠閑地品著茶，用些小點心。
春風煦暖的早晨，最適合優哉遊哉了。
隻不過白長老手中還拿著宗門呈本，稍有點煞風景。
不，還有更煞風景的，就是坐著的茯苓長老腳邊躺著一條癩皮狗。
茯苓長老胡亂地塞了幾口糕點後，就開始前拉後拽地折騰這條倒黴的癩皮狗。
這條癩皮狗被幾根藥草編織的繩索拴著四肢，眼淚汪汪地被茯苓長老虐待。
也不知道之前喂了這可憐的癩皮狗什麼東西，它渾身好像在掉毛。
嗯，本來就是癩皮，渾身斑斑點點禿了不少，此刻最後那點殘留的狗毛也被茯苓長老的藥石折騰掉了。
大長老還是挺能享受休閑時光的，甚至瞧著忙碌的兩人，隨口問道：“宗主該是接近齊都了吧？”
“你還是那麼路癡？最多走了一半路程，最快大約今天晚間能到吧。”茯苓長老捏著癩皮狗的嘴，將黑漆漆的一大團膏藥塞了進去。
可憐這條狗嗚咽著哼唧了幾聲，隻能勉強吞下這藥劑怪人的東西。
“我倒在想，宗主還真的能忍啊。你那藥劑何等厲害，他的觸覺不是沒有完全消失嗎？這麼多年來他的觸覺在慢慢恢複，隻不過恢複不到正常人程度。可那些藥劑抹在身上，想必不會舒服。”
“會癢一些，隻是他的觸覺屬於很遲鈍的程度，也就好忍了。”茯苓長老將被塞了藥的癩皮狗丟在一邊，點頭道：“臭味還好用玄氣暫時屏蔽嗅覺，不過能屏蔽那麼久的，也就宗主這個玄氣儲備的變態了。就連武國的護國三聖，也絕對做不到這麼久。”
“可憐那帶隊的宗智聯，該如何帶著這麼個臭氣熏天的家夥上路啊。”白長老同情地搖了搖頭。
茯苓長老又從桌下拎出一隻兔子，在兔子毛茸茸的背上將手擦了擦後，說道：“我倒是在想，蕭若瑤那丫頭是否能得到宗主的青睞。”
白長老習以為常地看著那隻背上被黑色弄花了的兔子，也懶得露出憐憫神色了：“蕭若瑤能被我評為潛星弟子，甚至是我大力壓製也不得不評上的人選，宗主怎麼可能看不上。”
茯苓長老撇嘴：“可她精靈古怪的，你們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藥經》上冊已經被她背出來了。幸好下冊中才記載了宗主身上的臭味藥石，不然還被她識破了呢。”
大長老不以為然，插話道：“精靈古怪不是個問題。人的品行這種東西，很難說得清。反而越是蕭若瑤這類的有點占便宜習慣的，就屬於真性情之輩，更容易討得宗主喜歡。真正讓人忌諱的，反倒是那種一副道貌盎然模樣的……”
茯苓長老突然笑出聲來，一指正拿著宗門呈本的白長老：“是不是像這種道貌盎然的家夥，更可能還是大奸大惡之輩？”
在白長老哼了一聲表示不滿中，大長老鼓掌笑道：“沒錯沒錯，說得對。人怎麼可能沒有私心，越是表現完美的聖人之輩，越是深藏不露的大奸大惡！”
桌底下，癩皮狗在地上嗚咽著扭曲肚腹，似乎對吃下去的藥非常不適應。
開了會兒玩笑，茯苓長老點頭道：“嗯，那麼說，宗主一定會收她為徒嘍？那這丫頭一定會厚著臉皮過來討要見麵禮。我們這些師叔輩該送她些什麼？”
白長老道：“簡單。女孩子家最喜歡什麼，最想要什麼，你就送她什麼。”
“那麼……她正好是二七之齡，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茯苓長老想了想：“身材婀娜發育的藥劑，我精心幫她配置一些吧。比如可以幫助她胸脯隆起什麼的，小姑娘家家一定開心死了……”
白長老咳了一聲，他終身未娶，不好聽這些。
“裝腔作勢。”茯苓長老白了他一眼：“當年元療殿主的胸脯那麼高，你沒少溜眼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