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啊?”黃淑女發愣。
自己的兄弟怎麼會叛變投敵?黃淑女簡直不敢相信。
黃公子還真的是叛變投敵……
他與黃淑女一同轉過街角,居然正好碰上修整的酒樓為女子妝粉樓的吳喆等人。
當聽到黃淑女口無遮攔地開始譏諷吳喆時,黃公子簡直心理要崩潰了。
我的個姑奶奶呀……你怎麼敢惹她?!
那可是齊國內宮總管大太監墨世仁也要關照的女子!
敢和她作對的,有落好的嗎?
近的就瞧林朝穎和她兄弟林蟠,是啥下場?
一個剛當上潛星弟子沒蹦躂幾個時辰就斷腿了,一個剛靠近園子就一身屎尿成為笑柄。
黃淑女,你這是作死啊……
黃公子瞧著黃淑女譏諷吳喆時的樣子,自己卻一個勁兒想哭。
他可不是林蟠那樣的呆頭紈絝,而是比誰都謹慎的家夥。不然當初鐵匠王大錘事件中,他就對吳喆下手了,而不會奈何歎息:有肉不敢吃。
黃淑女,你別和我有啥親屬關係了,我寧可和你劃清界限!萬一惹毛了她,指不定有啥事兒呀。
所以黃公子迅速地站明了立場,跑到了吳喆那邊,像是不認識黃淑女,甚至反指著她罵道:“光天化日,口不擇言!竟如此詆毀蕭若瑤姑娘,你是良心被狗吃了嗎?蕭姑娘何等高潔冰清人物,怎容你肆意詆毀?!”
瞧熱鬧的都看傻眼了。
他們不是一起的嗎?
“黃公子,好久不見啊。”吳喆笑著打招呼。
黃公子連忙彎腰作鞠:“蕭姑娘,黃某這廂有禮了。聽聞姑娘近來身子不佳,正要尋機會探望,不想今日在此偶遇。偏偏有人攪了雅興,望姑娘莫怪莫怪……”
黃淑女這一邊的人比誰都傻眼。
黃公子的一向做派誰都知道,那是見了美女挪不動窩的主兒。怎麼此刻對這麼一個作為輪車上的殘疾少女如此客套?是看上了?
“年輕人總有不懂事的時候,我不會放在心上。”吳喆風輕雲淡般回答黃公子的請罪。
“姑娘大量,黃某人在此謝過了。若沒有什麼事兒,告辭,就此告辭。”黃公子又做了個鞠,恭敬地倒退了幾步,方才撒丫子就跑。
他連馬都不要了。
若是回到黃淑女那群人身邊騎回馬,難免會有同流合汙之嫌。為了不惹上丁點令吳喆介意的麻煩,他寧可把黃淑女她們都得罪光。
“這家夥聰明啊。”宗智聯望著他逃走的背影笑道。
扈雲傷倒是覺得奇怪:“他怎麼知道厲害的?”
“估計消息靈通?”宗智聯猜測。
旁觀的雇工等不懂發生了什麼。
黃淑女一幫人卻再明白不過了:黃公子居然慫了!
他為何這麼不爭氣?雖然黃家在齊都算不上什麼深宅大院,但至少比這個殘疾丫頭強吧?
莫非這蕭若瑤是很厲害的人物?
黃淑女不是個笨蛋,心中不免有些發虛。
她知道自己這個兄弟雖然為人紈絝乖張,但形勢最講求謹慎,沒有大把握的事情不做。
黃淑女尚未反映過勁兒,已經有一陣誇張的笑聲傳來。
“哈哈哈哈哈哈——”扈雲嬌的笑聲大作:“臨陣先怯,你們黃家人真爭氣啊!”
黃淑女試圖反唇相譏:“扈雲嬌!你與這蕭若瑤勾結在一起做什麼?”
“哎?勾結?你說話可要有個根據。我怎麼聽著就難聽呢?我與若瑤在一起管你什麼事兒?先管好你們自己吧。”扈雲嬌一抱肩膀道: “你們自己人都有開溜的了,厲害厲害。你再多說幾句,試試看會否還有人逃跑?”
若用打仗來比喻的話,黃淑女這邊有部隊潰逃,當真是軍心渙散士氣低落了。
黃淑女揣測不定,身邊一位會來事兒的隨從道:“小姐,我們還要趕急事兒,莫要在此多耽擱了。”
其實哪有什麼急事?這就是給黃淑女下台階的。
“哼!改日再與你等算賬!”黃淑女哼了一聲,縱馬而去。隨從們呼啦啦跟著跑了。
扈雲嬌落井下石地叫道:“鬥敗的狗就沒有多叫幾聲?”
吳喆挑了個大拇指:“雲嬌,你有當拉拉隊長的天賦。”
“什麼叫拉拉隊長?”扈雲嬌不懂。
吳喆笑道:“就是嘲諷技和鼓舞技都很厲害的美女。”
扈雲嬌半懂不懂。
黃淑女慫了,吳喆等人繼續忙活。
亂七八糟的事情其實挺多的,開辦事業遠比想象的要難。
但小團隊的士氣都很高漲,畢竟是第一次親手操辦產業。
折騰到傍晚,眾人才回到了秋葉園。
宗智聯等人累得夠嗆,吳喆倒是根本沒有疲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