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趣,吳喆就戴在了臉上。兩邊的邊角正好卡在耳朵上,不擔心會輕易掉落。
博通道長帶著年輕道士馬磚在前方走,聽到他們說話轉回身一看,正見吳喆帶麵罩,不禁笑道:“怎麼,老木頭你和徒兒都怕見人露麵?”
宗主搖頭晃腦道:“這丫頭還沒請茶,算不得徒兒。而且資質太……唉,見不得人啊!”
博通道長大笑:“資質太差嗎?哈哈,該說老木頭你沒有眼光,不然當年也不會鑄下那般大錯!多少江湖風韻女子鍾情於你,偏偏陷入了那妖女的蛛網陣造成一份孽緣……”
“牛鼻子!注意場合,過去之事亂提它做甚?!”宗主大怒。幸虧臉上罩著假麵具,否則怕是氣得臉紅過耳。
此處是內堂門口,遠處有幾位侍劍弟子侍立。
“要說你這死木頭挑徒弟的眼光就不如我,不然怎麼這許多年都沒有一個親傳弟子?”
宗主瞪眼睛:“我是眼光太高,精挑細選!”
“就精挑細選了這麼一個胖丫頭?”博通道長撇了眼吳喆。
你才胖丫頭!你全家女性都胖丫頭!一聽這詞彙,吳喆氣得心中冒火。
馬磚嗤一聲笑出來。
吳喆聽他如此,心中火氣更盛。
宗主和白長老對視一眼,卻沒說話。
走向門口的一路上,並沒有受到天波府侍衛的攔阻盤查,顯然宗主這麵具早就被天波府熟悉。
白長老在旁也是原因之一,吳喆戴著女版佐羅麵具都沒有受到盤查。
到了天波府門前,有李道長為首的站在門口的一撥人,還有對麵氣勢洶洶的一撥人。
這十幾位明顯是鬧事的人,衣著各色,但有個共同特點,就是衣裳上有些彩色的點綴。
其中有幾人吳喆還認識,正是在外門藏經閣騷擾過穆清雅的楚公子幾人。當時被舒管事扔出藏經閣教訓一番,想不到此刻又再此處相遇。
楚公子等人就算見到吳喆,因其麵容變化甚大漂亮不少,身形也裹了不少布料截然不同,特別是又戴了佐羅麵具,絕難認出了。
雙方正叫囂不已,但天波府這邊明顯客氣許多,對麵則不乏口無遮攔地爛罵之語。見天波府內又有幾人走出,雙方才吵鬧間歇片刻。
其餘圍在周圍的看熱鬧的不下兩三百人,包含一些武林人士,但百姓為主。
李道長一見易容的宗主,他倒是認識這個容貌,連忙上前施禮:“想不到竟打擾師長前來,貧道罪過了。”
看見宗主易容不想暴露身份,他自然不稱呼宗主的名諱,而僅以師長稱呼。
“無妨。”宗主點了點頭,問了一句:“何事在此喧嘩?”
李道長道:“武國走讀弟子,不滿玄武交流僅以口頭進行,故在主持走讀儀式的天波府前示威。”
宗主與白長老等人聽了,知道事情不大卻有點奧妙。
如今齊國,剛才那番言語何必當街以玄氣朗朗喊出?幾個以玄武交流走讀的學生,又如何有膽子跑到齊國重要府衙之一的天波府鬧事?
最主要的目的,莫非是在民間造勢?
不會隻是如此。
抑或者是吃定了齊國年青一代青黃不接?想從聲勢上壓倒齊國年輕弟子?這點倒是大有可能。
“剛才他們鬧得太凶,天波府護衛已經和他們略有動手。稍殺氣焰,幸未傷人。”李道長見宗主不說話,忍不住問了一聲:“師長,可有指教?”
世子此刻不在天波府,佛帥也調養在榻,不敢驚動他妄動火氣。所以宗主在此自然以他馬首是瞻。
“多大點事兒?”宗主哼了一聲,轉身對白長老微微一拱手:“我想簡單處斷此事,當否?”
如此向沒有易容的白長老請示,貌似身份在其之下。他這招是自降身份,令旁人猜不到他的宗主身份。
白長老撚須隨口應道:“小孩子鬧事,找幾個人陪他們過幾招,打發了就是。輕重緩急,你可直斷。”
“是。”宗主收手正身,瞥了一眼下麵鬧事的十幾個武國走讀弟子:“你們誰是老大啊?”
他此刻說話半點宗主的架子都沒有,反倒是像個主事的武館當家。
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走出來,大大咧咧拱手道:“在下姓呂,單名一個岩字。你是何人?”
“你管我是誰?想打架證玄武之道對吧?天波府奉陪。”宗主往吳喆身上一瞥:“丫頭,你上去打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