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抵擋!
吳喆與穆清雅對視一眼,都是心中稍安。
男子的清嘯聲與魔魅之音相抗,肯定是來了外援。因為憐音一族是陰盛陽衰的倒插門兒家族,而且隻有女子才能學習最高等級的憐伶之音。
可能是宗門派來尋我的人,吳喆一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能。隻是不知道是誰,竟然逼得殷穀主施展魔魅之音。
“我來抱著你,跑得更快!”吳喆將穆清雅橫抱起來,全力催發玄氣,猶如疾風一般朝著笛音方向疾馳而去。
被抱在懷裏的穆清雅根本沒空害羞,一心都係在家族的安慰上。
漸到近處,魔魅之音越加明顯。不過有清嘯之聲與之相抗,波及周圍的力度就小了很多。吳喆與穆清雅在學會憐伶之音的基礎上,早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不當回事兒了。
這裏是憐音一族的祖宗祠堂所在。
祠堂前的青磚小院前,已經有七八個魔音穀的人站著,為首者正是魔音穀的殷穀主。身邊是笙老和音公子,還有新趕來的鍾老、鼓老兩位長老帶著幾個手下隨侍。
旁邊地上被製住數人,並沒有綁繩,而是以某種鎖扣鎖住了琵琶骨。可能是為了防止捆綁得血脈不通而死,所以用鎖扣控製人無力化。
殷穀主正吹奏著紫玉笛,笛音緩緩悠悠,正是持久戰的韻調。
祠堂門口,則是一位白衣老者佇立,不斷發出清嘯聲來幹擾魔魅之音。
正是仗劍宗的白長老。
居然是白長老!吳喆和穆清雅遠遠看見,都嚇了一跳。
吳喆知道白長老與宗主等人故交尊貴的身份,更是吃驚非小。自己六日期限上沒有回去,宗門和齊王那邊肯定焦急。第七日上肯定派人過來了,但想不到會是身份相當尊貴的白長老。
宗主那老頭挺夠意思啊,舍得讓白長老這種身份的人出來尋找自己,吳喆心中讚了一句。
其實這是肯定的啊,吳喆屬於仗劍宗幾十年來的神奇獨苗。宗主多少年都沒有合適的傳承者,一找到就是這麼一位玄氣跟竄天猴似的亂升、武技都不用費心教的徒弟,換誰都當大寶貝。
隻見白長老立於憐音祠堂的正門口,一身玄氣全力催動,不時以清嘯之聲打斷殷穀主的魔魅之音節奏。
他並不擅長音律,但憑借比殷穀主更勝一籌的玄氣和戰鬥經驗,往往能在魔魅之音中尋得一絲空隙,發出清嘯聲做出幹擾,令他無法將魔魅之音完全施展出來。
隻是看他的模樣,已經深有疲憊之態。當然殷穀主也好不到哪裏去。兩人都是麵孔上浮現略微漲紅的顏色,額頂青筋微露,居然是幾日連鬥的模樣。
白長老身邊有憐音一族的幾位女子壓陣,但臉上也是疲態盡顯,甚至皆有悲憤之色。
又有音公子的勸解之聲傳來:“白長老,你已堅持了整整三天了,莫要再逞強。憐音一族滅族之運無可逆轉,你又何必苦苦為他們虛耗玄力?”
白長老怎麼和殷穀主對上了?這就要從九日前說起了。
吳喆和穆清雅逃入洞中,殷穀主在外麵用了坑害女子的藥,以煙霧狀從通風口灌入後,久候都沒有效果。
殷穀主急的以月階聖者的巨力不斷擊打洞口,可惜收效甚微。
吳喆和穆清雅在裏麵亂七八糟,自然沒有聽到山洞斷龍石的熱鬧。也幸好憐音一族的先祖們未搞豆腐渣工程,沒有被殷穀主強力攻破斷龍石,否則隻怕吳喆和穆清雅就要出大醜倒大黴甚至被ntr了……
殷穀主耗損了不少玄氣,折騰了幾個時辰發覺此山岩石太過堅硬,不得不歇手另覓他法。
他雖然屬於月階聖者,但玄氣隻是剛剛達到月階的初級,也就是新月階段,還不及齊王身邊春夏秋冬四大護衛的玄月階。
否則這山岩雖然堅固,斷龍石即便再厚重,也抵不住玄月程度的強者攻擊。比如若是齊王四大護衛中、守護在世子身邊的悲秋老者過來,慢慢蓄力持久擊碎岩石。雖然耗時必然漫長,但花上四日、五日的時間,總能攻入洞中。倘有上乘丹藥相助,三日也許就成了。
可惜殷穀主同時身有當年宗主教訓的舊疾,單純高強度輸出的持久力不足,才斷了強攻入洞的念頭。
他又怕吳喆和穆清雅從其他出口逃脫,便開始繞著山洞周圍裏許的方位不斷兜圈子。
當吳喆和穆清雅在裏麵胡天胡地時……咳……悲催的殷穀主在外麵為兩人巡哨似的滿山亂跑。
音公子和笙老內傷康複一些,也被他強令拖著渾身皮肉傷,一起巡視憐音山周圍。
到了第七日,殷穀主三人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怎麼還不出來?難道一時沒盯住出了岔子,她們已經逃出山洞潛回憐音一族家宅了?
“爹,不如我們以山鼠探洞!”音公子又出壞主意:“女子最怕山鼠、蜘蛛之類的蟲獸,以大量的山鼠、蜘蛛、蛇等從通風口鑽入,兩個小姑娘定然尖叫著嚇出來。”
“大善!”殷穀主頗為讚賞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