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的到來令吳喆現在有底氣了,也不搞什麼名頭,直接撕破臉針鋒相對。
可實際上,吳喆還是略微錯估了形勢。畢竟她對玄氣的感應還不到白長老等人水平,特別號是個人戰力的估計稍有差池。
白長老已經突破新月,達到玄月階。對上鷹老略勝一分,可是對上龍老難有把握。所以連上金婆婆、殘冬老者,他們的局麵還是不容樂觀。
“挖牆腳?”白長老不知原委頓時一愣。
“他們大老遠的想胡亂幫人家說媒!”吳喆伶牙俐齒,幾句話就說了個明白:“……如此這般,他們許了個還沒開鍋煮熟的饅頭,就妄想勾著我去做牛做馬,真是癡人說夢!”
“沒有那麼不堪……”蟒老等人汗顏。
什麼話到了她的嘴裏,好像都不太對味了。
白長老瞧著吳喆宛如撒嬌一般訴說著冤情,心中覺得好笑。
這丫頭,在外麵立下那麼大的戰功,甚至成為了玄武女將,還是這般胡鬧。
他熟悉吳喆的秉性,將話的嚴重性減弱了三分,估量個清楚後,拱手朝著鷹老道:“三位遠道而來,老夫不是東道,恕不款待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蟒老晃著大腦袋問。
白長老冷冷道:“蕭若瑤對於三位宣讀的玄武王詔書,會是如何的態度,難道還有疑問嗎?”
他的眼角掃著龍老,心中估量著若是動手該如何對付。感應了半晌,隻覺得對方的修為自己竟然難以揣摸清楚。這可就意味著技不如人,修為比不了這位龍老了。
宗主是肯定能勝過他的,大長老或可戰個平手。白長老心中估算著。
白長老與大長老修為相差不遠,但擅於群攻。大長老的一對一應敵技法更強,在單打獨鬥時非常占優勢。
“我們既然來了,總要有點收獲。”神色一向淡然的龍老突然開口。
他剛才瞧見白長老過來,臉色都沒有什麼變化,這個時候突然表態,眾人無不重視。
金婆婆身為東道主高手聽了心火上升:“這裏是晉國地頭,即便內亂未定,也容不得你們在此撒野。你們三聖宗也莫要壞了規矩!”
規矩,就是暗地裏大家的一種默契:禁止刺殺高級人物。
若是宗主的修為不是力壓諸強,隻怕這個規矩也難以形成。武國一定會利用龐大的強者團隊,以最簡單的方式取得戰略優勢,哪怕是名聲不好的刺殺。
蟒老揚著下巴道:“規矩?哼,我們不想破壞。現在也不是要行刺何人,隻不過切磋一下而已。”
吳喆聽出眉目來了,雖然白長老冷言冷語,而金婆婆也叫得凶,但咱們這邊似乎並不占優勢?
“白長老、金婆婆,兩位請稍安勿躁。若是對方沒有什麼傷人之心,未嚐不可切磋幾下。”吳喆攔了話語,朝向蟒老道:“肥蛇啊,不管是規矩還是詔令,你都不想傷害我,可想到有什麼切磋的法子嗎?”
“我是蟒老,不是肥蛇!”蟒老嚴重抗議:“什麼切磋的法子,隻要我動手的時候小心留意也就是了。”
“小心留意?在我沒有明確拒絕玄武王詔令前,你就不怕失手?”吳喆笑道。
蟒老聽了還真的有點心虛。
吳喆倒是很爽快地說:“我有個建議,能很好地解決切磋問題,要聽嗎?”
“能解決?”蟒老一喜。
“能,我們就文比吧!”
“文比?”蟒老聽她這麼一說不禁一愣。
吳喆笑嘻嘻道:“你不能傷我對不對?”
“這個……自然是。”蟒老無可奈何。
“那麼我以一套武技打你一頓!若是你能扛得住,便是你贏了。若是我把你打趴下了,自然就是你輸了。”
“……我聽著怎麼像是我站著被你打?很吃虧的樣子?”蟒老疑惑。
眾人也聽出來了。
吳喆嘻嘻笑道:“我就是不斷用玄氣進攻你,不會變招,隻是單純硬拚。你硬抗就好,我也不攻擊軟肋,如何?”
“就是等於你出招,我們拚玄氣?最簡單的對拳對掌?”蟒老聽出眉目了。
“對,不過你留意玄氣的強度,別把我傷了就行。”吳喆將手比了比:“好像我的手比你小太多了,是我吃虧才對。”
白長老在旁聽了不禁擔心。以前見過吳喆比武,都是限定對方不使用玄氣。如今她怎麼主動比拚這個弱項了?
“哈哈,比拚玄氣?你確定?”蟒老大喜。
“你就站在那裏,我來攻擊你!”吳喆指了指蟒老站的位置,然後朝周圍叫道:“你們別亂插手啊!”
鷹老客氣道:“這個自然。”
白長老等人擔憂地瞧著吳喆,最終見她堅持也就點了點頭。畢竟她創造了太多奇跡,眾人已經有了充分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