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百姓像是聽評書一樣瞪著眼睛聽著,熊孩子的爹娘倒是慶幸不已,還一個勁兒叫著:“一定要給周姑娘立個長生牌位。”
經過這追鳥救童的事件,想必周芷若的民間傳說也會增加一份濃墨色彩。
有侍衛抓起了海東青,請示吳喆道:“周姑娘這頭畜生怎麼處理?剝了毛烤了?”
吳喆汗顏。怎麼都以為我是貪吃貨嗎?
“這是誰的?”吳喆笑著將海東青抓過來,高聲問道。
“跑了,剛才就跑了。”有人回道。
果然如吳喆所料,肇事的賣家已經溜得無影無蹤了。畢竟若是傷了人,賣家要擔上責任吃官司,被扭送官府衙門是免不了的。
這下連買的錢都省了。吳喆心中滿意,但表麵上卻歎了一口氣,很無奈地說道:“帶回去養養看吧,放了說不定又傷害到人。”
這就是大好人啊。集市上的人讚道。看,周姑娘都舍不得傷害這麼一頭鷹隼,當真是女菩薩心腸。
這時,馬車已經重新回到了吳喆身前,吳喆拎著海東青上了馬車:“回去吧。”
馬車嗒嗒起步,打道回府。
集市上的人漸漸散去,被救孩童的爹娘跪在地上相送。感恩戴德是這個時代的做人之道,自己的孩子被救了,父母誠心實意地感謝。
“周姑娘不在集市上逛逛了?”賬房師爺跟在馬車邊問道。
“不用了,有這個海東青就夠折騰了。”吳喆在馬車中晃悠著海東青。
平時訓練一頭海東青這樣的猛禽,老練的獵人也要花上三天三夜的時間,但吳喆打算以一天一夜的時間來訓練。
吳喆慢慢解開了海東青的束縛腰帶,重新綁回腰間。
這時候元氣的禁錮作用還沒有完全消失,吳喆按住海東青的頸部,透過白色的羽毛,用元氣在它體內循環了一圈。
海東青溜圓錚亮的眼睛盯著吳喆。
“看什麼看,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也別不服氣,我有耐心馴化你,看誰熬得過誰。”吳喆訓斥了一聲。
海東青脾氣大,雖然聽不懂人言,但也似乎聽出了吳喆言語中的不善,頓時眼睛瞪得更大。不過由於元氣禁錮的效果,隻能猶如一個大雞毛撣子似的攤在吳喆膝蓋上。這種姿勢,直接令它的任何銳氣都消弭了。
海東青的翅膀極大,整個馬車車廂都明顯容不下的感覺,隻能彎折著頂住邊緣。吳喆將手在它的身上拂動一遍,確認這隻海東青通身雪白,一點點雜毛都沒有。
鳥類的眼珠本來就極為靈動,這渾身雪白的海東青更是顯得機靈。
吳喆瞧了半晌,不禁覺得這白色海東青當真漂亮,自己稱呼為白富美那是一點都沒有錯。換成人類中,絕對是大有女神範兒的少女隼。
這種白色倒是與小野豬相反。小野豬狼牙通體的黑色也沒有半點白色痕跡。這兩個寵物帶在身邊,倒是一組黑白配。
不過海東青可是比野豬更難馴服。因為小野豬成長慢年紀小,而海東青從會飛起便已經有了剛猛的性格,難以馴服。即便是自己以元氣親近,估計也僅僅能令海東青不攻擊自己,卻無法像小野豬那樣進行改造。
回到了墨王子府邸,吳喆拎著在床榻上睡得呼嚕嚕大作的小野豬扔了下來,改為將海東青放在床上。
這隻海東青是母隼,小野豬良牙是公豬。自然女士優先,男的讓位置。
小野豬良牙在酣夢中被摔醒。晃了晃肥肥的腦袋,扭了扭粗壯的蠻腰,看了看主人的方向。
在潛意識中,它已經認了吳喆當主人。對於剛才被摔打的結果毫不介意,反正皮厚不疼。它隻是非常好奇是什麼東西占了床榻。
有下人送來了晚飯。吳喆丟下了一些給小野豬良牙,自己開始用晚餐。
小野豬晃著打著圈兒的小尾巴,嚕嚕地吃了一大通後,又想起了床上的奇怪東西。
短短的腿兒笨拙地在床邊蹬了很多次,它才吃力地爬上了床榻,看到了猶如一個大大的白色雞毛撣子一樣癱在床上的海東青。
海東青看著一頭野豬上了床榻,越來越接近自己,甚至壓到了自己的羽翼,頓時大怒。可是身體不能動,隻能瞪圓了眼睛盯著小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