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兩人也奇怪,這樣的好東西為何找幾個半大小子保管而沒有大高手護衛。但已經猶如喪家之犬,背負著複興門派之望的他們沒有別的選擇,就爭取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的運氣吧。
“我們去逼問寶物,缶青,你可一定要照管好我們的家夥。”臨離去,簫青還刻意又叮囑了一下。
“我就在這裏,誰還能搶了去?”缶青嘿嘿一笑,自信地敲了敲胸口:“除非是女鬼。”
缶青的年紀還算是年輕,所以談笑較多。
簫青和琴青等人也希望複興團隊的氣氛不要太過壓抑了,隨即附和道:“隻怕是你被漂亮的女鬼迷了魂兒,可就保不住家夥了。”
他們一直把多年隨身的兵刃稱呼為家夥,是因為魔音穀一族的兵刃就是樂器,具有雙重用途。單純說兵刃未免意義不盡然,還是親切地稱呼為家夥更合適。
這些稱手的兵刃是發揮魔音效果的貴重物品,簡直就是魔音穀每個人的半條命。若非是怕暴露身份,誰舍得托付給別人啊?此刻複興大業患難與共,隻能提心吊膽地暫時讓同伴保管了。
特別是缶青一向膽小人又懦弱,簫青等年輕首領若非無人可用,否則絕不會帶他出來。這時候也就安排他看一下武器。
簫青為首十幾人離去遠了,缶青用包袱裹著一大堆的家夥靠著一棵樹蹲了下來,哼哼唧唧地嘀咕道:“就是不信任我,不就是星級低一點嗎?我可比你們其中不少人入門時間早……”
正嘀嘀咕咕,缶青突然覺得脖子後麵一涼。
“嗯?”缶青摸了摸後脖頸回頭望望。是夜風寒冷嗎?周圍林景樹枝微微搖曳,夜色正濃中半個人影也瞧不見。
他心裏有點發虛,縮了縮脖子想找個幹淨的地方坐下來。
倏——
脖子後的涼意驟然又來,這下缶青覺得不對勁了,噌地一下跳起來,定睛回頭一看。
隻見自己剛才靠著的樹旁邊正站著一個白衣女子,披頭散發的,也看不到麵容,隻感覺她好像整個人忽忽悠悠地晃來晃去。
“鬼、鬼、女、女鬼……” 即便是江湖人物,缶青也渾身寒毛倒悚,嘴巴哢吧吧說不利落。
他就感覺自己的雙腿猶如灌了鉛一般,想要逃開卻又跑不動。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一個女子的陰森森聲音在缶青耳邊不斷回蕩。
“……”缶青瞪圓了眼睛,整個人成了炸了毛的蔫雞抖個不停。
女子的聲音飄忽不定,根本不像是活人能夠發出的聲音,在深沉的林夜分外令人毛骨悚然:“小女子以為隻有我睡不著——原來公子你也睡不著——”
“我、我不是公子……”缶青快要哭出來了。
雖然女子的聲音富有一種柔美之韻,似乎有美女的那種清泠之音。可是偏偏陰森恐怖,在林夜之間猶如富有某種魔力似的直刺人心,令缶青的小心肝兒顫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