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要她活,不惜一切代價!(2 / 3)

顧瑾洲拿起桌邊的煙盒,冷白修長的指骨從裏麵敲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點燃。

白色繚繞的煙霧朦朧著那副俊冷的五官,思忖半晌,他從最底層的抽屜裏拿出一個有些泛黃的筆記本,翻了很多頁,最後在一篇寫著徐雯麗,後麵再跟著電話號碼的那頁停下。

他拿起手機,試著撥打那通號碼。

一晃二十年了,不知道這串號碼還能不能打通。

嘟嘟嘟——

放在桌邊的手機響起,一隻嫩白的手拿起接聽,經過詢問後,清亮的聲音叫到白色簾子後麵:“徐醫生,您電話。”

被叫到的女人穿著白大褂,從簾子後麵出來,因為手上戴著醫用橡膠手套,女人示意小護士開了免提,“你好,請問你是?”

是那道讓顧瑾洲無比憎惡的聲音。

如果不是有事找她,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打來這通電話。

“你好……”

溫柔的女人聲音剛要響起。

顧瑾洲冷聲打斷:“我爸當年做的那些手術,你是不是也有參與?”

徐雯麗聽到這道聲音,太過熟悉的感覺仿佛把她的思緒拉回到二十年前。

“我問你,有沒有?”顧瑾洲沒什麼耐性可講。

徐雯麗的思緒一下被拉回,忙不迭的回複手機裏的聲音:“有有……有。”

“既然你有參與手術,那現在就應該有辦法把那東西取出來,是麼?”顧瑾洲的聲音冷漠極了,聽起來不像是在詢問,而是在質問。

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徐雯麗腦子裏的思路還有點亂,說話也是詞不達意:“有應該是有,可能會比較麻煩,也不是麻煩,可能就……顧少爺,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別叫我什麼少爺,我嫌髒,你不配。”

顧瑾洲深吸一口煙,然後將煙頭狠狠用手指攥滅在煙灰缸裏,稍微冷靜了下,才繼續淡幽幽的問,“你有多少把握能取出這枚芯片?”

徐雯麗聽他說要取芯片,就略顯著急的勸慰道:“植入這種芯片的人都是危險人物,都是患有重度人格分裂症的精神病,不能取,千萬不能取。”

“可她是無辜的!”顧瑾洲大吼道,“她還是個繈褓中的嬰兒,就被你們殘忍的拿去當試驗品了,什麼才叫作精神病,我看你們才是一群精神病!”

“瘋子!!!”

顧瑾洲吼的超大聲,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他整個人都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徐雯麗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在顧瑾洲的怒吼聲中,唇齒顫抖間,眼淚簌簌往下流。

雙方沉默半晌後,徐雯麗才慢慢開口問:“你說的她,是個你喜歡的女孩兒吧?”

顧瑾洲重重的坐上椅子,“她是我夫人。”

“她剛滿二十吧?”

顧瑾洲沒回答。

徐雯麗又繼續淡淡地說道:“我跟你爸,當年總共為兩個嬰兒做過手術,一個是剛出生的女嬰,一個是還沒滿歲的男孩兒。那個女孩兒,我始終都記得她那雙眼睛,大大的,很清澈,很幹淨,我當時完全無法將她跟遺傳精神病聯係起來……”

徐雯麗還在煽情的說著些什麼,顧瑾洲也沒再有耐心繼續往下聽,再次冷漠的打斷:“她是當年薑家去福利院抱的替死鬼,那個從精神病肚子裏出生的嬰兒現在還好好的活在薑家!”

“你們在害人,你害了我太太,你怎麼還有臉躲起來苟延殘喘的活著?嗯?!”

顧瑾洲厲聲質問完,胸口湧動的那股怒火才勉強消除一點。

“你是說……”徐雯麗連連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當時那孩子從產房抱出來的當晚,就被我和你爸做了手術,她不可能是福利院抱去的,不可能……”

“是不是有親子鑒定為證,不是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

顧瑾洲黯黑的眼裏透不進光,陰森森的,“如果你的良知還沒完全泯滅,就來帝都取出我太太的芯片。”

話音一落,電話中斷。

徐雯麗雙腳一軟,扶著桌子,慢慢癱軟在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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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奈幼吃過顧瑾洲做的愛心早餐,因為身體不適的原因,就給輔導員請了一天假。

餘生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兩天她在考慮,要不要休學,好好陪著肚裏寶寶度過最後這段時光。

至於顧瑾洲,她不知道應不應該選擇相信。

一切都等舒奕的胎兒羊水穿刺的dna報告出來再說吧。

顧瑾洲一早做了很多豐盛的早餐,她沒吃完,還留了一份準備去醫院看望舒奕。

她剛要發消息給舒奕,對方的消息就先一步發來了:〔小幼幼,我出院了,剛到家,要過來一起吃午飯嗎?我做菜也很棒的。〕

〔你昨晚才大出血,怎麼能這麼早出院?還做菜。〕她打字飛快的把消息發出去。

沒過幾秒,舒奕回消息:〔順其自然就好,能不能保住這個孩子都是我們的緣分,隨緣就好,隨遇而安。〕

緊接著,舒奕又發來語音:“你中午想吃什麼呀?我最擅長煲老鴨湯了,到時候嚐嚐我的手藝。”

“好啊舒奕姐,我煲雞湯也不錯,不如咱倆比試比試?”

“行!”

聊完語音,薑奈幼還是把早餐打包好,上樓洗漱換了衣服,就提著保溫盒出門了。

顧瑾洲之前還抱怨家裏車子停的太多,不僅積灰還占地方,為了不讓車子毫無價值的拉去報廢,她就聯係了偏遠山區的福利機構和教育部門,在那些最需要的地方,以顧瑾洲的名義,建立了希望小學。

等那些小學建好,也算是給顧瑾洲的一個驚喜吧。

車庫裏停的車都是常開的那幾輛,薑奈幼選了一輛白色的法拉利,開車駛往舒奕的住處。

舒奕最近入住的那套公寓離富人區的距離比較遠,跨過高架橋,駛過半山遺城的一段老城區的路才到。

保溫盒的蓋子沒有擰緊,等她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到達公寓時,裏麵的蟹黃包和米糕都涼了。

“我拿去給你熱熱再吃。”薑奈幼一來到舒奕的住處,熟門熟路的,並沒覺得有多拘束。

舒奕搶過她的保溫盒,徒手從裏麵抓出一隻蟹黃包,塞進嘴裏,完全沒有千金小姐的那股嬌氣,“天氣這麼熱,涼的才好吃。”

她那隻剛抓過蟹黃包的油手就來拉薑奈幼的手腕,腮幫子被撐的鼓鼓囊囊的,像隻被噎住的鬆鼠,“走走走,去那邊坐,想喝點什麼?果汁,汽水,還是可樂奶茶?”

別看舒奕是富人家出生的,還比她大十歲,日常習慣簡直跟她是一路子人,吃的喝的用的,跟小女生差不多。

就連住的房間也是卡哇伊的粉色係,床頭還擺放了好多娃娃。

舒奕把她拉到沙發裏坐著,走去拉開冰箱門的時候,裏麵的零食就一股腦的散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