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李雪一臉震驚的看著楊夏夏,隨即抓住楊夏夏的胳膊,不可置信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楊夏夏拍開她的手,繼續把信封打開,把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除了一張薄薄的信紙外,還有七張大團結和幾張全國糧票和工業票。
楊夏夏打開了信紙,看著信紙上的內容,她的心就像沉到了穀底。
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把信紙遞給了李雪,“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李雪接過信紙,臉上的表情從不可置信慢慢變成了悲痛欲絕。
她雙手顫抖,哽咽的說道:“你說我看不到她,是因為她也死了是嗎?是因為什麼?家暴還是……”
“她是自殺,而且她沒有結婚。”
楊夏夏的這句話就像炸彈一樣,“嘭”的一聲在李雪的腦中炸開。
她跌坐在地上痛哭,怎麼會這樣,她小舅舅明明收到信了啊,怎麼會不對呢?
楊夏夏站在一旁,她有點消化不了信裏的內容。
這封信確實是寫給她娘的,但是信裏的內容卻是希望她可以幫忙照顧一下他愛的姑娘,這錢和票也是留給那個姑娘的。
但是那姑娘從來沒收到過他的一封信,以至於根本沒法給他寫信,哪來的分手信?
楊夏夏看著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李雪,伸手給她拉了起來。
“行了,既然知道事情跟咱們想的不一樣,就等明天白天再說吧,這裏麵太亂了。”
楊夏夏回到床上躺好,就見李雪還站在那一動不動,無奈的說了句:“很晚了李知青,趕緊睡吧,我很累了。”
李雪一聽,吹了煤燈,坐在了椅子上,悶悶的說道:“你睡吧,我睡不著,我想不明白。”
楊夏夏翻了個身說道:“有什麼事等明天早上問問我娘,實在不行就讓她帶你回後丘村一趟。”
李雪一聽,趕忙問道:“真的可以嗎?”
“嗯。”
楊夏夏已經困的說不出話了。
李雪一聽,連忙換衣服睡覺,她隻希望明天能早點到,等到了明天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
“楊同誌,楊同誌,楊同誌你別睡了,快起來,早上了。”
楊夏夏把被子蓋到腦袋上,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李雪見楊夏夏半天不起來,就去掀她被子。
楊夏夏睜開眼,就看見李雪臉上對矚目的黑眼圈。
她有點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不會一宿沒睡吧?”
“我睡不著。”李雪有點無奈的說道,接著又拽著楊夏夏的胳膊,“楊同誌你快起,我聽見嬸子起來了。”
阿西吧,她本想著今天好不容易放天假,自己可以晚點起,結果昨晚上還弄出這事,早知道她就不挑明了。
沒辦法,她隻好從她心愛的床上爬起來,換上衣服刷牙洗臉。
楊母看見這麼早出現在院子裏的閨女和李知青一愣,問道:“夏夏你今天是要和李知青出去嗎?”
楊夏夏看著旁邊拿著信,半天不出聲的李雪,把信搶了過來遞給了她娘。
“娘你自己看吧。”
楊母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接過信封,就見信封上寫著她的名字,不過地址確實她爹娘家。
看著上麵的字跡楊母心裏跳的厲害,手也有點抖。
等她拿出信紙看完後,整個人都不好,她跑回屋裏,把還躺在床上的楊父喊了起來。
楊父看著楊母手裏的信,心裏也是一驚,趕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母脫下圍裙扔給楊父,火急火燎的說道:“不行,我要回去一趟,我要去好好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父抓住楊母的胳膊,“你別急,吃完飯我跟你一起去。”
楊母點點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點點頭,“好。”
這邊站在院子裏的楊夏夏終於在院子裏看見了許久不見的謝勤。
看著眼前的場景,李雪有點尷尬,最近知青點都在私底下討論楊同誌和謝知青,周知青跟她說好幾次了,讓她幫忙勸勸倆人。
李雪看著謝勤眉目間的憔悴,歎了口氣,主動說道:“謝知青今天有事嗎?沒事的話能麻煩你跟我們一起出去一趟嗎?我們打算去後丘村辦點事。”
楊夏夏低著頭聽著李雪的話,耳朵動了動。
謝勤看著對麵的小姑娘除了剛才不小心看了他一眼外,再也沒看他第二眼,想來應該是不願意自己靠近的。
他苦笑道:“不了,我還有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