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煜回到保和殿後,將顧覓安中媚藥一事告知侯夫人莫鳶,並安撫她說顧覓安已經被鬱贏星救走了。

等武威侯從偏殿出來,他們夫婦二人就立刻出宮回府了。

衛煜在自己的位置上坐著,安心等待衛墨白。

想來有了藥方,又有鬱贏星和侯爺夫婦在,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正殿內的人所剩無幾之時,衛墨白終於從偏殿內走了出來。

他毫無形象地衝衛煜打了個響指,“走吧,回家了。”

衛煜緩緩起身,她坐得腿麻屁股疼,可惜大庭廣眾之下不能揉揉。

出了保和殿她才將顧覓安之事告訴了衛墨白,衛墨白聽後當即帶她去了武威侯府。

在侯府看到鬱贏星時,兄妹二人都有些意外。

此時已經到了酉時,紅日西沉,衛煜還以為鬱贏星早就回鬱府了。

見到衛氏兄妹二人,莫鳶快步走過來握住了衛煜的手,“小煜,鎮北王都跟我說了,這次多虧有你在。”

衛煜搖了搖頭,問道:“顧大哥怎麼樣了?”

“鎮北王按你的藥方抓來了藥,已經煎好給覓安服下了。”

“我去看看顧大哥。”

“好。”莫鳶鬆開她的手,側身給她讓了地方。

“阿煜,”衛墨白喊住要進房的衛煜,“把那張紙條給我。”

他在來時路上已經聽衛煜說了此事,但還沒來得及看那張報信的紙條。

衛煜將紙條給了他之後便進屋了,顧覓安看起來睡得安穩,臉上還有些泛紅,因為服藥及時,所幸身體也沒有燙起來。

她搭上脈,發現顧覓安身上的睡穴還沒有解開,便順手給他解了。

衛煜把著脈眉心微蹙,美人香已經解了,可為什麼脈象沒有恢複成之前的虛脈呢?

脈位表淺,脈力輕浮,怎麼會呢?

衛煜又摸了摸他的喉脈和頭脈,越摸越覺得這脈象實在詭異。

而門外之人正在討論事情經過和下藥之人,那張紙條被傳看一輪後又回到了衛墨白手中,四人都表示從未見過這個筆跡。

“報信之人我們日後再找,當務之急是找到下藥之人。”

衛墨白看向鬱贏星,當時他也在場,知道的信息是最多的。

“鬱兄覺得,這下藥之人有可能是四公主嗎?”

“這個我不確定,”鬱贏星謹慎回答,“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是知道顧小侯爺被下了藥的。”

“覓安為人一向隨和,怎麼會被人下藥,難道是侯爺你在朝堂之上得罪了什麼人嗎?”莫鳶問道。

武威侯在腦海中細細回想,最後隻是無奈地說:“再得罪也得罪不到四公主頭上啊。”

“如果真是四公主下藥的話,那我可能知道一點原因。”衛墨白沉吟道。

三個人的目光一下子齊聚到他身上。

衛墨白歎了口氣,“一年前,楚月柔曾對覓安表露過愛慕之意,但當時覓安禮貌回絕了她,我不知道她現在還喜不喜歡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