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人在查您中毒一事。”
鬱贏星聽到這話,危險地眯了眯眼,“知道是誰嗎?”
“屬下無能,未能查清,隻能查到是京城裏的人。”
朝陽有些緊張,心虛地看了看座上之人。
鬱贏星眸光閃爍,臉上劃過一絲興味,京城中的人在查他中毒的事,會是誰呢?
片刻後,他懶聲道:“那就讓他們查吧,不必特意隱瞞我中毒的事情。”
朝陽剛想退下,就又被王爺喊住。
“等等,”鬱贏星用指節輕輕扣了扣桌麵,“別讓他們查到衛煜頭上,其他的你自己把握分寸。”
“是,屬下明白。”
朝陽領命離開,留下鬱贏星一人獨自在書房沉思。
他中毒一事,極為隱秘,知之者甚少,會是誰泄露出去的呢?
等到第二天,衛煜上門施針,鬱贏星隨口就將此事告訴了她。
衛煜最近過得暈暈乎乎的,腦子也不怎麼好用,聽到之後當即就說:“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這可不是我說出去的。”
鬱贏星訝異於她的反應,好笑道:“我若是懷疑你,怎麼會告訴你?”
“噢,也是,”衛煜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那你有懷疑的人嗎?”
鬱贏星搖了搖頭,但笑不語。
他其實是有懷疑之人的,直覺告訴他這事和北漠野脫不了幹係。
麻煩的是,如果真是北漠野泄露出去的,那京城之中就一定有人和他暗中有所勾結。
知道得越多有可能就越危險,所以在塵埃落定之前他覺得還是先不跟衛煜說為好。
今日施針過後,衛煜給鬱贏星把了把脈。
“你脈象已經很正常了,脈動強健有力,也探查不到體內的毒性了。”她欣慰地說。
鬱贏星聞言心中一緊,忙問:“什麼意思?我不用再施針了嗎?”
“從脈象上看你餘毒已清,但是為了萬無一失,我再給你施兩次針,正好到這個月底。”
衛煜十分開心,心情愉悅地收拾著東西。
鬱贏星算是她在京城的第一位病人,身上中的又是墨燕清風這種奇毒,滿打滿算,她給他施針也有三個月左右了。
現在她的第一位病人終於要身體康複了,衛煜怎能不高興。
隻是鬱贏星卻高興不起來,餘毒已清,這就意味著他以後沒有正當理由按時見她了。
沉默片刻,他開口問:“既然如此,你的謝禮想要什麼?”
鬱贏星剛才腦中劃過許多想法,可都沒有一個理由能正大光明地留住她。
他曾多次有過衝動,想要對她直抒胸襟愛意,可有時話都到了嘴邊,卻被他咽了回去。
鬱贏星深知自己對女子而言絕非良配,身在孝期不說,以後的生死也未可知,所以他那些不為人知的隱晦心思無法開口,隻能深埋於心底。
“你說什麼?”衛煜沒有聽清他剛才低聲問了什麼。
鬱贏星抬眸看向她,語氣有些苦澀,“之前你說想好謝禮要什麼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哦,這事兒啊,衛煜想到這個,嘴角浮現出抑製不住的笑意。
可她不知為何,偏偏要繃著嘴,然後像做賊一樣湊近鬱贏星,悄聲道:“我想要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