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煜說要為這隻黑貓取名為鼇拜,鬱贏星聽著怪怪的,便問道:“哪兩個字?”
“獨占鼇頭的鼇,封侯拜相的拜。”
鬱贏星挑了挑眉,這名字倒是很霸氣,挺符合這隻貓的脾性,隻是用來做貓的名字聽起來有些古怪。
“這似乎是個人名?”他疑惑道。
衛煜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而後開始麵不改色地扯謊。
“沒錯,這是我在話本中看到的一位勇猛凶殘的勇士名,我第一眼就覺得書中描寫鼇拜的長相氣質和這隻貓十分相符,就想給它取這個名字。”
“好,”鬱贏星含笑點頭,“那就叫它鼇拜吧。”
衛煜歡喜地轉過頭,繼續逗著貓兒,沒過一會兒她就忍不住把貓抱出來了。
鼇拜看著凶,但是性情倒挺溫和,也沒有反抗什麼的,就是比較高冷,不論衛煜怎麼逗它,它都是愛答不理的。
衛煜愜意地擼著貓,忽然覺得這貓的脾性和鬱贏星有點像,不由得輕笑出聲。
鬱贏星見她自顧自地笑起來,不解道:“你在笑什麼?”
衛煜不答反問,“這貓是你親自挑的?”
“嗯,”鬱贏星不明所以,“怎麼了?”
“不怎麼,怪不得和你有點像。”
“我和它?”鬱贏星詫異地說。
他和這貓連物種都不一樣,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衛煜認真地點點頭,邊擼貓邊說:“對啊,都是看起來又冷又凶,但其實還挺好相處的。”
鬱贏星眨了眨眸子,看起來冷這個他承認,但是他看起來凶嗎?他如是問。
“凶啊,怎麼不凶?”
說到這個,衛煜可就來勁了,愣是把他們第一次見麵他瞪她那一眼給翻出來了。
“我隻誇了你一句好看,你就瞪我,那一記冷眼跟眼裏有刀一樣,這還不凶?”
鬱贏星微微怔住,想起了初見衛煜時的那晚寒夜。
當時他回京不久,還沉浸在痛失雙親的頹喪中,加之體內的墨燕清風毒發,日夜折磨於他,所以就沒壓製本性,看誰都是冷眼相待,獨來獨往間得罪了不少人。
隻是沒想到,就那一眼,她竟一直記著。
鬱贏星有些好笑,“想不到你耿耿於懷這麼久。”
衛煜傲氣地撇了撇嘴,“那當然,我可記仇了。”
看著少女氣鼓鼓的樣子,鬱贏星彎了彎嘴角。
她說她想嫁給這隻貓,又說他和貓像,那她願不願意嫁給他……
鬱贏星眸光深深地看著逗貓的少女,沒再說話。
衛煜因為鼇拜在鬱府逗留了許久,臨走前還依依不舍地叮囑鬱贏星。
“你記得要照顧好鼇拜,我會常來看它的。”
“放心。”
鬱贏星送走她,回到書房將鼇拜放到了書桌一角。
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許久,而後鬱贏星自嘲地笑了笑。
想不到他有朝一日也會耍這種心機,用一隻貓來留住喜歡的女子。
雖然他覺得這非君子之舉,但每次看到衛煜來逗貓,還是忍不住生出許多可恥的愉悅。
衛墨白因為北漠野上奏不用再追查刺客清閑了一陣子,如今又開始忙了起來。
重陽將至,大祁皇室按例是要舉行秋收大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