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煜沐浴完走出淨房,身上洗幹淨之後,連帶著她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隻是這一頭濕發實在難搞,往常都是連翹幫她擦幹的,現在連翹不在,隻能她自己慢慢擦了。
鬱贏星聽到裏麵久久沒有動靜傳來,就問了句:“你洗完了嗎?”
“噢,洗完了,你進來吧。”
內室裏邊傳出衛煜的回答,鬱贏星才敢走進去。
他向床邊一看,發現她正在費勁地擦拭著及腰的長發,鬱贏星耳尖瞬間發燙。
他麵紅耳赤不為別的,隻是因為之前穿在他身上的裏衣此時正鬆鬆垮垮地穿在衛煜身上。
他越是不願多想,那些旖旎的想法就越是往他腦子裏鑽。
饒是鬱贏星一向清心寡欲,此刻也不免覺得身上有些燥熱。
偏偏衛煜並不把這當回事,反而還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他麵前,一臉期待地問他能幫她用內力烘幹頭發嗎。
看著她清亮的雙眸,鬱贏星說不出半個不字,於是接過了她手中的帕子。
“多謝!”
衛煜為了配合鬱贏星的身高,特意坐到了一個高凳上,讓他擦的時候方便一些。
有人幫自己把這個麻煩事幹了,她當然高興,不著地麵的兩隻潔白腳丫在半空中晃來晃去。
鬱贏星的衣服對衛煜來說大了不少,她就把上衣和下衣的袖口都卷了兩折,這樣穿上就剛剛好了。
幫女子擦頭發,鬱贏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他擔心自己下手沒輕重扯痛了衛煜,所以手上的動作都小心翼翼的,十分輕柔。
衛煜的頭發不像他的那麼粗硬,十分柔順有光澤,三千青絲托在手裏就像是泛著幽光的錦緞一樣。
她剛剛沐浴完,少女的幹淨清香從四麵八方朝他襲來,避都避不開。
鬱贏星就算定力再足,也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他強裝鎮定地給她弄著頭發,眼神卻不往她身上放,胡亂地看著房間中的各種擺件。
眼角的餘光中,一抹白色閃過,鬱贏星不由自主地被衛煜亂晃的腳給吸引了視線。
在瞥到她腳腕處的紅腫時,鬱贏星眸光一暗,低聲道:“腳腕疼嗎?”
“比剛才好多了,我用冷水泡了一會兒,不怎麼疼了,應該沒什麼大礙。”衛煜漫不經心地說。
瞧著她毫不在乎的神情,鬱贏星覺得心頭上的無名火有卷土重來的趨勢。
他生了悶氣,於是也不再問她,沉默地擦著她的頭發。
片刻後,鬱贏星退後一步,不鹹不淡道:“幹了。”
衛煜摸了摸幹爽的發絲,剛想轉頭道謝就聽見身後的一句。
“既然都收拾好了,那就穿好衣服,我把你送回衛墨白的院子裏。”
“不行,”衛煜急忙轉身擺手,“這事能不能先不跟我哥說啊?”
鬱贏星看著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理由。”
衛煜肩膀一塌,唉聲歎氣地說:“我不想告訴他這些事,他要是知道了我孤身涉險肯定會生氣的,他生起來氣太可怕了,我會挨罰的。”
鬱贏星眯起眸子,原來她還知道自己這麼做是會讓人生氣的啊。
“知道別人會擔心,就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他小聲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