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贏星為了避免衛煜誤會他告密,就向衛府遞了拜帖。
但他的多次拜帖都無一例外地被駁了回來,鬱贏星凝眸看著手中拜帖,知道是衛墨白退回來的。
罷了,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先擱置一邊吧。
今天朝堂上,陛下收到南疆軍報,有一批邊關將士一直戍守邊關,已經近五年沒有歸家了,所以撫遠將軍請求暫放這一批士兵歸家。
如今南疆十分和平,聖上實行仁政,自然同意了這個請求。
有人退就得有人補上,鬱贏星如今掌京城駐軍兵權,選派人手這事當然就落到了他頭上。
他要去城外駐軍營中挑選士兵,重新組建一支萬人軍隊奔赴南疆。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所以鬱贏星準備直接在軍營中住幾天,等這事辦完了再回來。
臨走前,他眼神再次落到了遞往衛府的拜帖,眼神暗了暗,等他回來再去找衛煜。
鬱贏星今日穿了一身藍白相間的衣服,白底子湖藍滾邊,上邊繡著深藍色楓葉紋樣,仔細看衣料上還有淺淺的纏枝暗紋,既清爽又不失華貴。
他將朝陽留在府中,利落地翻身上馬,獨自策馬去了城外駐軍營。
而拒絕了鬱贏星多次的衛墨白今天心情也很好,他這幾天一直在暗中調查衛煜給他的那張名單上的太醫們。
他將這份名單也給了武威侯一份,經過侯府和衛墨白的調查,終於將嫌疑鎖定到了一個名叫胡庸的太醫身上。
而這位胡太醫昨晚就被關到了侯府的暗室中,雖然他什麼都不肯說,但是沒關係,有的是時間讓他張嘴。
按顧覓安的原話來說,就是“二十多年我都熬過來了,還急於這一時嗎”。
衛煜和葉尋還不知道他們抽絲剝繭到已經把人抓起來了,正在院子裏的石桌上喊著阿九和連翹一起打葉子牌。
輸了的人要在臉上劃一道墨汁,或者貼張長紙條。
衛煜葉子牌玩得極好,除了因為運氣輸了幾局,基本上都在贏。
“哎呀,又輸了!”
葉尋將手中的牌扔到桌上,氣急敗壞地說:“怎麼回事?衛煜你是不是出老千了,怎麼又是你贏!”
“切,”衛煜冷哼一聲,才不理會輸不起的葉尋,拿起一旁的毛筆笑嘻嘻地說:“選一個吧,紙條還是墨汁?”
臉上已經貼了十幾張紙條的阿九,一臉冷漠地指了指紙條。
“你還選紙條?”葉尋撇了撇嘴,“再貼你還能看得清牌嗎?”
阿九堅持己見,固執道:“我選紙條。”
衛煜拿起身旁的紙條,往他臉上貼去。
本來這紙條和筆墨都在桌子上的,隻是衛煜一直贏,這些東西基本上隻有她在用,就挪到了她身邊,反而看著像她的所有物一樣。
葉尋見狀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地說:“沒準就是因為你臉上的紙條擋了你的視線,所以你才一直輸的。”
“你管人家幹嘛,”衛煜懟了他一句,繼而又看向他,“你選什麼呀?”
“墨汁!”
葉尋擺出一副破釜沉舟的表情,哦不對,他現在已經看不出來臉上是什麼表情了。
“臉越黑手氣就越紅,我還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