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禁足的第一天,衛煜去了林府。
她被禁足的這些日子,林紅纓一直沒來找她玩。
衛煜覺得很奇怪,按林紅纓那閑不住的性子,怎麼可能半個月都不來找她玩。
正所謂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去找林紅纓了。
但是林府的下人說,五天前林紅纓被林夫人帶去外祖父家小住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衛煜覺得怪怪的,轉頭看向連翹,“不年不節的,林夫人怎麼帶著紅纓回娘家了?”
連翹看了看林府大門,小聲道:“那奴婢去打聽打聽?”
她這段時間陪著小姐一直在家,兩耳不聞窗外事,對外麵發生的一些事情還真不太清楚。
“算了,”衛煜搖搖頭,“等紅纓回來之後我親自問問她,咱們先去侯府吧。”
“是。”
連翹掀開馬車門簾,向車夫吩咐改道去武威侯府。
顧覓安此時正在校場上操練,他這段時間一直服用解藥,明顯能感覺到身體的恢複。
最直接的改觀就是他原來體弱,連一石弓都拉不開,這校場也是擺在這裏荒廢著,他來了也幹不了什麼。
但他現在的力氣竟然可以拉開兩石弓,雖然還不能完全拉滿,但這也足夠讓他操練許久了。
衛煜來到侯府後,沒見到顧覓安,反而是侯夫人莫鳶出來迎接她。
“夫人,好久不見。”
莫鳶親熱地抓住她的手,剛一照麵就是一句調侃。
“有空來府裏,想必是禁足期過了吧。”
衛煜嘟了嘟嘴,佯裝氣惱地說:“夫人,怎麼連你也笑話我?”
“好好好,”莫鳶知道小姑娘臉皮都薄,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不說這個了,你今日來侯府是給覓安診脈的嗎?”
衛煜點點頭,四處張望了一番,“顧大哥呢?”
“他啊,在校場操練呢。”
衛煜聽到也是有些驚訝,“顧大哥如今都能在校場操練了,看來他恢複得不錯。”
“還不是多虧你救了他,走,我帶你找他去。”
莫鳶拉著衛煜去了校場,校場在侯府的西北角,衛煜此前從未去過。
從正廳到校場這段路挺長的,幾乎要穿越大半個侯府。
說起來,衛煜來過侯府這麼多次,但是好像一次也沒有仔細遊覽過,正好這次好好看看。
侯府的布置是由莫鳶一手操辦的,從西牆邊的花盆到東牆角的魚塘,她說起來自然頭頭是道。
尤其是她親手布置的花園,更是深得她的喜愛,衛煜愣是被她拉著逛了整整一圈。
園子裏雖說不上有多奢華,但也算得上小巧別致,而且極富野趣。
院中東一棵西一棵地種著楓樹和鬆柏,一條卵石鋪就的崎嶇小路貫穿其中。曲徑通幽處空出來一小塊地,鋪著青石板,置著一尊石墩做的案台和幾個石凳,一張漆木棋盤擺放在石案中央,不遠處立著一對石燈籠用以照明。
西牆邊擺了一溜兒的花盆,裏麵種著菊花和蘭花。院子的東南角辟了一口小池塘,池水碧綠清澈,養著幾尾可愛的金鯉。菊殘蟹肥之時,最適合在此飲酒對弈、觀星賞月、談古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