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三日,大隋帝都東麵的官道上,有著一座官驛,凡是外麵趕來帝都的大隋官員,都會先在這裏落腳。
也有著大量的文書和文件彙聚到這裏,經過這裏中轉之後,直接進入到帝都各個衙門。
所以這裏長期駐紮著帝都的數隻部隊,幾乎沒人敢在這裏放肆。
可這一天早晨,天色剛剛微涼,王五剛剛推開房間大門,睡眼惺忪地走到走廊上,就被院子裏一根數十米長的巨大柱子吸引。
可等他看過去的時候,臉色霎變,渾身猶如墜入冰窟般冰冷。
在木柱的頂端,吊著一個人。
可這都不是最讓他感到恐懼的,最讓他感到恐懼的是,這具屍體身上穿著金黃色的龍袍。
“快快,劉輝,院子裏那是什麼鬼東西,給我放下來。”王五的怒吼咆哮很快驚醒了房間內的大部分官兵,不斷有人從房間裏走出來。
可當他們將木柱放平,看清楚屍體的麵孔時,所有人嚇得麵色慘白,癱坐在地,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著。
因為在屍體上麵,掛著一塊布條,用鮮血寫著。
大隋太子楊開世。
太子!
這具屍體是太子的屍體?
一時間,眾人隻感覺頭皮發麻,雙腳不受控製的發軟,甚至膽量小的更是癱坐在地上,驚恐著後退。
當消息傳回帝都的時候,整個帝都瞬間一片嘩然,皇族震驚,無數皇家侍衛衝出皇宮,封鎖驛站,甚至連官道都被封鎖了。
整個帝都都陷入到緊張當中,無數侍衛進進出出,大量皇家內衛盤查四方,任何有嫌疑的人都被他們嚴加調查。
皇宮內,楊開世的屍體被抬到了天帝平時召見百官的禦書房。
隻不過這個時候,兩邊沒有文武百官,隻有一行跪地的侍衛,還有宇文家的當代家主宇文月樓。
“天帝,經過天機衛的檢查,殿下渾身骨骸盡斷,沒有一處骨頭是還完好的,據他們的說法,每一處的攻擊都是從近處打在身上,力量應該突破了百萬極境。”
宇文月樓顫顫巍巍地說道,整個人完全跪伏伏在地上。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說話,但是他作為天帝近衛,不能不說。
在他麵前有著一道帷幔,遮掩著內部,隱約間可見裏麵端坐著一個魁梧的身形,身著金色龍袍。
見裏麵沒有動靜,宇文月樓眼神微微晃動了幾下,隨後繼續說道:“我們調查了官道三千米範圍,沒有發現任何打抖痕跡,已經派人前往北安城了解情況。
驛站第一時間被控製,所有相關人員已經全部被請到了天機衛的鎮撫司,也詢問過情況,但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就好像,殿下是一夜之間被人突然掛到了驛站的中央。”
雖然已經發現了楊開世的屍體,可他們掌握的情況實在是太少了。
什麼人做的,在哪裏做的,全都不知道。
帷幔後麵依舊無言,宇文月樓也沉默了下來,他所了解的情況已經全都彙報完了,現在能做的,就是等著天帝下令。
碩大一個禦書房,此刻寂靜無言。
隻有陣陣風聲,宇文月樓大氣都不敢出,旁邊的侍衛更是滿臉惶恐,恨不得將整個人都埋進地麵。
時間緩緩過去,禦書房內依舊保持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