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輕聲問著她,下一秒他將她從床上輕輕抱了起來,抱珍寶的一樣輕柔的抱在懷裏。
“疼是嗎?”
他的手依舊不敢碰觸她身上的。
江月的臉挨在他胸口,張柳嶺將她抱在懷裏,手握著她的臉:“江月,跟我說。”
她蒼白的臉在他手上沒有動,過了好久,才動了下唇,說出一個哽咽的字:“癢……”
下一秒,她眼角的淚絲玻璃珠子,不斷長串的往下墜落,那張臉,何止是梨花帶雨。
霍邵庭的手落在她的手背上的肌膚上:“我替你塗點止癢藥?”
江月現在不是疼,是皮膚長肉,發癢,那癢讓她渾身難受想死的很,張柳嶺看著她這幅難受的模樣,心裏隻更加的心疼,不斷低聲哄著她:“再忍幾天就快好了。”
“可以讓我死嗎?”
她還是這樣的話,眼裏的生機消失。
張柳嶺並沒有回答她的話,手指隻替她擦拭著眼角的眼淚:“聽話,不要胡說。”
江月真的被折磨的隻想從樓上跳下去,可人在張柳嶺的懷裏,也隻能將臉貼在他胸口忍耐著。
傭人迅速拿來了止癢膏,張柳嶺耐心的替她塗著身上每一處傷。
那傷遍布在她雪白的身子上,張柳嶺的指尖每下去一分,力道都很小心,防止弄痛她,以及戳破她嬌嫩的皮膚。
在傭人眼裏,隻覺得江月過於嬌氣了些,而張先生對她更為放縱她的嬌氣。
張柳嶺在給江月塗了藥後,身上的發癢的症狀好了很多,不過江月現在每天還是睡覺,畢竟晚上折磨的睡不著,所以白天基本上是昏睡的。
張柳嶺抱著又熟睡的她放在了床上,他坐在床邊看著她那張還帶著淚意的臉,在看了很久後,手依舊落在她臉頰上,替她擦拭著臉頰上那兩滴淚。
張柳嶺在照看了江月整整一個多星期後,他才從她樓上房間出來,出來也是吩咐傭人去煮一碗紅棗湯,因為房間裏麵的人想喝。
張柳嶺在吩咐傭人的時候,還對傭人特地叮囑了一句:“多放點糖。”
傭人應答,不敢停頓半刻,便從樓上下去去了廚房。
在紅糖水來了後,江月人還是靠在張柳嶺懷中,傭人把紅糖水小心翼翼端了進去,看到張先生正溫聲問著床上那人:“還哪裏癢?”
此時江月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了,比上一次又要好,隻是她混身沒力氣依舊不太敢動,所以趴抱住她人的懷中,有氣無力的說:“手臂。”
“那我給你抓一抓?”
江月閉著眼睛:“嗯。”
她的肌膚新長了一層粉紅色的皮膚,藥膏會讓她那層粉色肌膚慢慢變淡,直至徹底恢複。
張柳嶺的手在她手臂上來回撫摸著。
江月覺得還不夠,聲音也更加沒力:“後背好癢。”
好像還在責怪他抓癢抓的不到位,那副任性脾氣大的模樣,就連一旁的傭人,都在退避三舍。張柳嶺卻依舊沒覺得有什麼,還是依著她,手從她手臂上來到她後背:“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徹底好了,現在舒服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