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會兒的種師道,早就沒了往日裏呼喝千軍時的威風凜凜。
有的,僅僅隻是一個,被黨派之爭磨去鋒芒的滄桑老者而已。
雖衣著破爛,發須淩亂。
但那精神頭,尚還不錯。
種氏姐妹見此情景,心中自然傷心之極。
掏出隨身攜帶的藥品,便想為父親醫治傷口。
可是,卻被父親滿臉和藹地拒絕了。
原來,那種師道雖然在朝堂上被打的雙腿俱斷,但被關入這裏之後,卻得到了許多獄卒的照顧。
眾人既同情種師道的遭遇,又為其感到惋惜。
於是便紛紛出手,為種師道籌措良藥。
月餘之後,不僅種師道的雙腿漸漸恢複,甚至就連他以前帶兵打仗之時的隱疾,都有了長足的恢複。
這,也算是好人有好報了吧。
當種氏姐妹知道父親這段時間,在牢獄之中的奇遇後,不禁也是喜極而泣。
種似錦心中滿懷感激遍是希望的同時,便想將今日發生在皇宮之中的事兒,以及趙吉對天發誓的事兒,當場講出來。
可那話僅才吐出小半句來,就被自家姐姐捏住了手腕。
種似錦感覺手腕一疼的同時,內心之中也升起了極為濃重的不解之意。
但在此時,卻也及時住了嘴,任由姐姐將話岔開。
眼下,既然老父親在獄中過得安好,這姐妹二人也算安心了。
而後,在獄卒的連連懇請下,姐妹二人方才一步一回頭,戀戀不舍地離開牢房。
……
這是一間,裝飾頗為古樸的書房。
牆壁四周,皆是書畫。
空氣之中,亦有檀香。
兩個身穿錦袍,麵色頗為儒雅隨和之人,這會兒,正端坐於棋桌兩旁,悠閑地對弈著。
穿紫色錦袍那人,年盡六旬。
濃重的抬頭紋,稀疏而略顯花白的眉毛。
一對三角眼中,飽含犀利之色。
胡須灰白,已至胸前。
身形寬大,下棋的那隻手,也偶爾會抖上一抖。
而坐其對麵那人,則著寶藍色華服。
雙眉微揚,略向上翹起。
雙眼之中光華甚多,時而瞧向棋盤,時而看看自己身邊的棋子。
頻頻說話之時,唇邊胡須總在不停地抖著。
下棋的手法雖穩,但臉上總有些許慌張之意。
紫袍老者落子的同時,還向對方瞟去了一眼。
神態自得中,便緩緩道了一句:
“高太尉呀,你此次來我這兒,怕是不隻想找我下棋這麼簡單吧?”
“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此處,很少會有外人過來。”
高俅頻頻點頭,臉上一片諂笑:
“不瞞太師大人,下官來此,的確有要事想與太師大人商量。”
“就在剛才,我下麵的人來報說,那種婉容於今日傍晚時分,曾入大理寺中見過種師道。”
“你說這,是不是官家要放種師道出獄的一種信號呀?”
“在此之前,咱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攛掇官家,將宿元景的一條手臂削了去。”
“如若這次種師道被放出來,那對於咱們的勢力擴張,勢必會形成掣肘。”
“太師大人,你說……”
蔡京把剛剛拿起的棋子,又緩緩放在了一旁。
麵目之中,也滿含陰沉之色:
“你的顧慮也不無道理。”
“可現在,咱們也得搞清楚,這件事兒的起因到底是怎樣的。”
“到底是官家的主動意願,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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