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唯一指的上的,或許就隻有身在內宮之中的種繁花了。
種似錦心中糾結許久之後便決定,潛入宮中找姐姐,一起想辦法。
雖然皇宮城池高深防護嚴密,可在種似錦的不懈努力之下,卻也讓她找到一薄弱處。
後經十數天的努力,一條便於通行的狹窄小路,便被種似錦挖了出來。
當種似錦講述到這裏之後,趙吉方才明白過來,這丫頭出入皇宮為何如此輕鬆了。
心中驚歎這丫頭性格彪悍的同時,另外一番計較,也自心底緩緩而起。
我作為大宋官家,一言一行都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
在明麵上,如若頻繁出宮的話,勢必會引起蔡京等人的猜忌,打草驚蛇。
這對我以後的很多謀劃來說,都是極其不利的。
可若一些事情,僅由我這小姨妹代為出麵呢?
這樣一來,是不是就好多了?
念及於此,趙吉忽地展顏一笑。
隨即三兩步,便來到了種似錦的身旁坐了下來。
如此笑容如此舉動,頓時便引得種似錦心中陣陣發毛。
剛想起身坐到另一處時,就被趙吉叫住了。
與此同時,還說了一個令她無法拒絕的由頭:
“小妹,想不想讓你父早些從獄中出來?”
“若想的話,那接下來的一切,就都要照我說的做。”
種似錦銀牙緊咬,呼吸頗急。
看那樣子,就好似想撲過去,用力掐趙吉一般。
可頓了好一會兒,卻沒有動手。
就隻拿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用力地瞪著趙吉:
“說吧!”
“你若言語有理,且對救我父有益,我自會聽你的。”
“可你若敢以救我父之名,對我胡亂發號施令的話……”
“且看我怎麼收拾你!”
趙吉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便從椅子上緩緩而起。
複又在屋內,邊踱步,邊掐指默算。
就在種似錦等的,馬上就要心神焦躁之極。
那趙吉便忽地來到她身旁,神情很似認真地問了句:
“這東京城內的林衝林教頭,不知小妹可曾識得?”
“大相國寺內,負責看菜園子的魯達魯智深呢,又可否認識?”
趙吉此言一出,剛剛還默不作聲,靜靜看著眼前一切的種繁花。
便忽地把那雙漂亮的眸子,鎖定在了趙吉臉上。
因為她著實想不出,眼前這個九五之尊,怎麼就會認識那兩人。
畢竟這雙方之間的身份差距,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呀。
即便說是雲泥之別,都毫不過分。
更何況,這兩撥人也根本沒那個見麵機會呀?
反觀此時的種似錦那裏,心中的震驚與詫異,亦不比其姐那處小多少。
可詫異歸詫異,既然趙吉口中之事關於父親,那種似錦便沒有不如實相告的道理:
“那林教頭,我倒認識一些。”
“我父入獄之前,偶爾便會提起那林教頭,說其不僅武藝高強,其心也頗為良善。”
“至於那看菜園子的大和尚嗎,我也聽說過。”
“據說在不久之前,曾將一株柳樹整個拔了出來。”
趙吉一聽小姨妹知曉這二人,心中甚喜之下,其語速不由得也比之剛才,快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小妹飯後,便出宮去打探那兩人的動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