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這麼說,你們會極其納悶兒。’
‘可我要對你們所有人說的是:’
‘爺,投梁山了!’
‘在朝堂之上,任樞密使的每日每夜裏。’
‘老子我,早就看你們那幫庸臣昏君們,不順眼了!’
‘特別是那個蔡京老混蛋,每日裏總對老子指手畫腳頤指氣使的。’
‘你他娘的,算個什麼東西?’
‘說白了,不就是趙吉跟前的一條狗嗎?’
‘也配在我麵前,狺狺狂吠?’
‘蔡京你個臭不要臉的,老子忍你許久了!’
‘直至寫這封書信之時,方才真正的將心中怒火,發泄出來!’
‘還有那個高俅狗賊,你就是東京街頭一個,隻會踢球的潑皮無賴而已。’
‘又怎有資格,與老子並立而提之?’
‘你這老牲口,也配?’
‘還有那孔有道孔老頭,也是一個老不死的惡心東西’
……
‘俺晁蓋哥哥,待俺親如兄弟。’
‘每日裏,好酒好肉不斷。’
‘更將我善待的,有如家人一般。’
‘自此以後,我童貫生是梁山人,死是梁山鬼。’
‘待我家哥哥盡起大軍之時,那便是破那東京城,殺入朝堂之日。’
‘到時候,必會將爾等狗賊統統斬殺殆盡,一個不留!’
‘爾等若有那識相的,現在便火速投俺水泊梁山。’
‘如此一來,或可饒爾等不死。’
‘若是不然的話,待俺們兄弟殺入東京城之時。’
‘勢必將爾等砍的,狗頭遍地,屍橫遍野!’
當盛公公讀完這封書信之時,他的腦門之上,早就冷汗涔涔了。
至於立在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呢?
此時此刻,也聽得無不愕然。
因為這些人,即便想破了腦袋,也決計想不出來。
那童貫,到底是吃了多少假藥喝了多少假酒,方才膽大包天到,敢這麼寫信呢?
難不成他那一大家子人上百口,都統統不管了嗎?
也不知道那水泊梁山之上的那什麼晁蓋哥哥,到底有何等魅力。
居然會把童貫這一閹人,迷到了如斯地步。
蔡京與高俅二人,麵容之上的神色陰晴變幻不定。
時而咬牙切齒,時而捶胸頓足。
再到後來,臉上的那般表情,就好似想當場殺人一般。
蔡京深呼吸了好多次,方才用著盡量平和的聲音,對著趙吉道了一句:
“官家,可否將那封書信,交由老臣看上一看。”
“老臣也與童樞密同殿為官十餘年了,對其秉性也略知一二。”
“著實猜想不出,那童樞密為何會於此時,寫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信件來。”
“如果真有可能的話,那便是這信,根本就不是童貫書寫而成,而是他人代筆的。”
“其目的,就是為了往那童樞密的腦袋之上,潑髒水。”
“令咱們大宋君臣不和,並最終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趙吉緩緩點頭:
“蔡愛卿所言甚是。”
“小盛子呀,你這便把手中的那封書信,交由蔡愛卿手中一觀。”
“也讓蔡愛卿好好辨認一下這書信之上的字跡,看看這封信,到底是不是那童貫所寫。”
盛公公屈身行禮之後,便匆匆走下禦階,將手中書信交給了立在禦階之下的蔡京。
而那蔡京剛剛在信件之上匆匆一掃,那顆心,便被驟然提了起來。
因為平日裏,他們二人之間也偶有書信往來。
所以對那童貫的字跡,蔡京還是比較清楚的。
此時一看,又怎能認不出呢?
當蔡京將那封書信,從頭到尾再讀一遍之後。
直被氣得,胸腔發悶,雙拳緊握。
險些沒將那封書信,當場撕碎了。
可是他在張口,對趙吉說出分析結果的時候。
卻仍比其他大臣,穩重了許多:
“官家呀,雖然按照信件之上的筆記猜測,的確是那童樞密所寫。”
“但他也犯不著這樣辱罵臣等吧?”
“難不成,難不成是童樞密當日剿匪之時,不幸戰敗被俘。”
“進而被那水泊梁山之上的草寇頭子,逼迫著,方才寫下這封信件。”
當滿朝文武聽完了蔡京的這番分析之後,雖然也連連點頭,但是麵容之上的怒氣,卻並未稍減幾分。
趙吉的嘴角,輕微抽搐了幾下。
隨後便連連冷笑:
“受人脅迫?”
“好呀,好一個受人脅迫!”
“諸位愛卿們,你們且想一想。”
“那童貫今日受他人脅迫,便敢寫出這封信來,將在場的諸位,統統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