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若在兩軍陣前,即便是一百個吳用,也絕對不可能打過那三位猛將。”
“可是在咱們的地盤兒上,吳用敢說,即便對方所來一百人,也絕對不可能會是我的對手。”
“若無萬全之計策,我吳用,是絕對不會親身犯險的。”
晁蓋的眉頭微皺,麵容之上寫滿了不解之色。
可是緊接著,他便明白了吳用的意中所指,到底是啥了。
隻見那吳用,先是向後擺了擺手。
不一會的工夫,便從那暗處,先後走出來了六名弓箭手。
吳用撚須一笑:
“哥哥呀,其實早在小弟來這之前,便已然在那牢房的暗處,安排了六名弓箭手。”
“且小弟剛剛在與那三人勸降之際,也一直在與那三人保持著一定距離。”
“當時,但凡小弟在那牢獄之中向後一擺手,那六位弓箭手便會六箭齊發,當即要了那三名將領的性命。”
“當然,如此,也僅僅隻是小弟的第一道保險而已。”
“至於第二道保險嘛,便是那三位將領一百餘口家眷的性命。”
“小弟就不信了,但凡一個理智之人,在做出這般抉擇之時,會不顧一切地隻將我本人殺掉,而棄那一百餘家眷的性命不顧。”
“由此兩條計策傍身,即便小弟再入那地牢當中一百次,卻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晁蓋笑了。
臉上,滿是歡欣之色。
可在此時,卻也不由得感歎道:
“吳學究呀,你,你當真是老謀深算得緊呐。”
吳用搖頭一笑:
“老謀深算談不上。”
“隻是小弟在做所有事情之前,一直都喜歡多往前去想幾步而已。”
晁蓋看著吳用那滿臉自信的神情,不由得也覺得舒心許多。
眼見著水泊梁山,在軍事力量方麵越來越強大。
那麼相應地,也就更加突出了軍師這個實權頭領的重要性。
倘若這吳用,不能扛起水泊梁山的智謀大旗。
那麼即便水泊梁山上的軍事實力,再怎麼雄厚,說到頭來,也終將是一盤散沙而已。
吳用的鋒芒畢露,也更加讓晁蓋堅信了,在此之後他們水泊梁山的這方勢力,必會越發展越強大。
……
趙元奴的閨房當中。
自從今天早上趙吉離開此地之後,那趙元奴便滿臉幽怨地自床頭穿起了衣服。
隨後,無論在吃飯、待客,亦或者做其他事的時候,她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總是丟三落四的。
那趙元奴,本想向自己的媽媽那裏請的一天假,好讓自己放鬆一下身心。
清理一下心中的惱人思緒。
可是,還沒等她整理完衣裝,行出房門呢。
那房門之外,便率先響起了一連串的敲門之聲。
坐在銅鏡前的趙元奴,頗為愁苦的麵容之上,先是浮現出了一絲訝異之色。
緊接著,便心有不解道:
這會兒的所來之人,又會是誰呢?
難道是那個色色的風流胚子,又來此地找我了嗎?
倘若當真如此的話,卻也是極好的。
倒也省了本小姐許多事兒了。
趙元奴念及於此,立馬便從梳妝台前起身,隨即快步來到了秀床跟前。
手腕一轉,一柄明晃晃的匕首,便被她藏在了袖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