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此情此景的趙吉,心中當真是五味雜陳。
反觀坐在兩側的李師師、柳香凝二女,麵容之上的神色除了無邊羞澀之外,剩下的,便僅有尷尬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那李師師方才羞怯怯的道了一句:
“這,這兩道細微的抓痕,好似,好似是臣妾於昨夜不經意間,才在官家的脖子上留下來的。”
“都是臣妾的不好,臣妾有罪。”
“還請官家責罰。”
李師師的話音剛落,坐在趙吉另一側的柳香凝,也滿臉委屈地怯怯出聲:
“那,那兩道齒痕,好像,好像是臣妾昨夜才於官家的脖子上,留下來的。”
“可是臣妾分明記得,昨夜是吻在了旁處呀,怎麼,怎麼卻留在了那裏呢?”
“這,這又是怎麼搞的?”
“無論怎麼說,都是臣妾的不好,還請官家降罪。”
雖然趙吉在初看到那兩道印記的時候,心中當真是無奈得很。
畢竟用不了多久,他就要上朝了。
如果到時候,讓文武百官們發現那兩道印記的話。
那頗為好麵子的趙吉,那張臉,又該往哪裏擱呢?
雖然那幫文武百官們,在朝堂之上,是必然不敢將趙吉的這般醜態,當麵說出來的。
可是在私底下呢?
又會被以訛傳訛的說成了什麼樣子?
這,誰都不知道,誰也說不準。
可眼下,那兩個罪魁禍首,就是趙吉本人最為喜愛的兩個女子。
這會兒,雖然那兩女都向他紛紛請罪,可趙吉作為那兩個女子的夫君,又怎能忍心去責罰她們二人?
所以趙吉想來想去,這般苦惱便也隻能暗自咽下去了:
“兩位愛妃,你們也不必自責了。”
“要怨,就怨我自己吧。”
“誰讓我昨天晚上那般貪心來著,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吧。”
柳香凝輕輕抱著趙吉的一條胳膊,隨即纖腰微扭,似是在跟趙吉撒著嬌:
“那,那官家今日上朝之時,又該怎麼辦呢?”
“這要是被那些官員們看了去,還不在心底將官家笑話死?”
趙吉滿臉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他們要笑就笑吧。”
“反正現在都這樣了,再去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
可是那李師師,在聽完了趙吉的這番話之後,卻給出了不同意見。
但見李師師的雙眸之中,忽地一亮。
隨即便輕輕拉起了趙佶的大手:
“官家不必如此為難,臣妾這裏,卻有一個小辦法可以為官家遮掩。”
正當趙吉百思不解,扭頭看向李師師的時候。
那李師師,卻已然離開了床頭,向著遠處的衣櫃走去。
不一會兒的工夫,她的手中便多了一條紫紅色的紗巾:
“官家你說,如若在上朝的時候,將這條紫紅色的紗巾為官家圍在脖子上,又不知可不可行呢?”
“莫看這紗巾單層甚薄,可若多圍在官家脖子上幾圈的話,外人從遠處看來,卻也當真看不到任何痕跡的。”
趙吉眼見著天外之色越來越亮,情急之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好吧,事已至此,那便隻能這麼辦了。”
“雖然在上朝之時,脖子上圍著這條紫紅色紗巾,多少有些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