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皺峨眉思索之下,方才猜出了此時此刻可能會來找自己的,到底為何人。
雖心中萬分無奈,但此刻她卻必須得前去把那木門打開。
隨著吱嘎一聲輕響,那立在門外之人的麵目,也陡然出現在了趙元奴的美目之中。
但見那門外之人生的,明眸皓齒,臉頰紅嫩。
一身粉紅色的紗衣,將這妙人兒的玲瓏軀體,裹的凹凸有致。
竟是趙元奴的貼身丫環,珠兒。
如此情景,隻把趙元奴看的麵目愕然,心中一愣。
頓了好久,方才緩緩問出了一句:
“我那大師兄呢,他怎麼沒來?”
“一個時辰之前,他不是還曾對我說,這會兒會親自過來。”
“待室外之雨下的最急之時,我們二人便一同離開此處,前去辦那要緊之事嗎?”
“怎麼這會兒,他竟把你打發回來了呢?”
那個俏麗的小丫頭珠兒,在聽完了自家小姐的心中不解之後,頓時便小嘴一撅,滿臉無奈地搖起了小腦袋:
“小姐呀,你可別提你的那位大師兄了。”
“他,他當真是令人好生無奈。”
趙元奴秀眉一蹙:
“難不成,難不成那王東強又去飲酒了?”
珠兒悠悠一歎:
“小姐呀,咱們二人還是進屋去聊吧。”
“若這些閑言碎語,被那有心之人聽了去,進而傳到了你那大師兄的耳中。”
“怕是接下來的數日之內,咱們主仆二人於此處,便又不得安寧了。”
趙元奴輕輕點頭,隨後便無比溫柔的拉著珠兒的小手,將她迎進了自己的臥房當中。
直至走到窗邊茶幾處,兩女才緩緩坐了下來。
珠兒先是提起了擺放在自己麵前的那隻茶杯,輕輕飲了一口。
隨後又緩緩轉頭,看向了窗外雨滴越來越密集的開封街道。
不禁芳心之中,也漸漸沉寂下來:
“小姐,自己一人於這處品茶看景,當真是好不愜意呀。”
趙元奴略顯苦澀地笑了笑:
“煩心事那麼多,又怎談得上愜意?”
“隻是無聊之時,偶爾充作的一種消磨時間的手段罷了。”
“也沒什麼樂趣可言。”
“我那大師兄,又可曾對你說了他什麼時候會過來嗎?”
珠兒怔怔地看著自家小姐好一會兒之後,方才神情不解的問了句:
“小姐,你,你當真是想那般去做嗎?”
趙元奴神情複雜似的落寞一笑,隨後便緩緩轉頭,看向了窗外:
“並非是我仍舊想如此,而是在當下這種情況,無論對我的使命而言還是主觀意願,我都想親自再見一見那個人。”
“看看那人到底還想對我說些什麼。”
珠兒緩緩拉起了自家小姐的小手:
“小姐,難道你再次與那人相見之時,心中不會,不會有……”
趙元奴緩緩轉過頭來,一臉寵溺的看著坐在對麵的那個小丫頭,複又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掐了掐珠兒那粉嫩欲滴的小臉蛋:
“你這丫頭,年紀不大心中想的卻偏偏要那麼複雜。”
珠兒貝齒為露,粉嫩的臉頰上,不由得已浮現了一絲紅暈:
“可是珠兒就是好奇嘛。”
趙元奴麵色複雜地沉默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