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天後。
趙吉正將身子倚靠在馬車一側,兀自想著該怎樣幫扈三娘,擺脫那個祝彪之時。
扈三娘便略顯喜悅地從旁處,跑了過來。
隨即提起一隻小腳來,便輕輕踢在了趙吉的胳膊。
隻把趙吉嚇了一跳。
而當他緩緩抬頭,看向扈三娘之時。
扈三娘卻很是得瑟的衝著他來了一句:
“你這小蠢蛋,到底想好怎麼幫我擺脫那個祝家傻小子了沒有?”
趙吉沒有好氣地瞥了扈三娘一眼:
“原本,我都已經快想好了的。”
“可剛剛被你那麼一踢,卻又忽地忘記了。”
趙吉的話音剛落,那扈三娘便又抬起了令一隻小腳來,隨後就在趙吉另一側的胳膊上,踢了一腳:
“你這下流胚子,本小姐就知道你想不到!”
“就在剛才,本小姐突然靈機一動,便想到了一個頗好的辦法。”
“現在,便與你說來。”
“順便,也讓你想想這般法子,到底好不好用。”
趙吉略顯不解的看著扈三娘:
“什麼法子,說來聽聽?”
扈三娘無比傲嬌地將兩隻小手,放在了背後。
隨後便在趙吉的麵前,左一圈兒右一圈兒的轉了起來。
那前後頻頻顫抖的樣子,隻把趙吉瞅的,心中那火苗蹭蹭往上竄。
趙傑剛剛情不自禁的咽下一口口水,便陡然聽到扈三娘那處,傳來了一個頗為急切的聲音:
“你說,如果到時候,我跟那祝彪說,其實早在數月之前,便有一郎中為我把過脈了。”
“就說我自生下起,體內便積攢了許多的陰寒之氣。”
“漸漸的,也就導致了現在,極難生,極難生育的體質。”
雖然扈三娘本人性子潑辣得很,但終究因為是個黃花大閨女的原因,所以再說下生育那詞的時候,不免還是有些臉紅心顫的。
扈三娘本以為,在說下這般辦法之後,也會得到趙吉的認同呢。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的那般辦法都已經說出好久了。
可趙吉那裏,卻仍舊沒有一丁點兒的正向反饋呢。
這不禁就使得,扈三娘的芳心之中略感焦急。
可是,還沒等她提起小腳,再次踢向趙吉的胳膊呢。
趙吉那處的一盆冷水,便隻把扈三娘從頭澆到了腳下:
“你這丫頭,當真就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如此說法,看似巧妙的緊,但在這其中,卻有一個極大的不妥之處。”
“若那祝家小子,死死抓住這處不妥頻頻向你攻擊的話,怕是你這丫頭即便再是聰明,卻也是極難招架的。”
扈三娘芳心一緊:
“什麼破綻呢?”
“你快快說來。”
趙吉將嘴一撇,麵容之上的表情甚為無奈:
“試想一下,到時候如果你將這般說辭,說與那祝家小子聽。”
“可那祝家小子反過來,就對你來一句,世上庸醫千千萬,即便那什麼所謂的妙手回春當真確診了,但我這處卻仍然不認。”
“如果三娘你不想賴賬的話,那便與我親自試上一番。”
“如若數月之後,你那肚子仍然沒有動靜的話,那這事兒,咱們再來重新商議。”
“如果到時候,那祝家小子當真這麼說,你卻又怎麼答呢?”
趙吉的這番話語,雖然把扈三娘聽的麵色羞惱一片。
可待她沉下心思,細細琢磨這件事之後卻當真覺得,真會有那般可能出現。
如此一來,頓時便讓扈三娘再也淡定不了了。
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在那一刻都顯得著惱無比。
反觀這會兒的趙吉,卻好似突然撥雲見日一般。
一下子,便想到了一個頗好的主意來:
“你看我這個主意行不行。”
“三娘你回去之後,便與那祝家小子說,你將來若嫁的話,便隻嫁一個功名蓋世,聲名赫赫之人。”
“若那祝家小子當真想娶你的話,那便憑他自己的本事,在諾大一個大宋天下當中,闖出一番名頭來。”
“因為隻有那時候的他,方才能配得上現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