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往日裏的楊雄,當真不願濫殺無辜。
但麵前的這般事情,既然已經進展到這一步了,他卻也不得不這樣做了。
正當楊雄提起利刃,奔著時遷而去。
石秀提起樸刀,緩緩逼近戴宗、白勝二人的時候。
那白勝卻突然靈機一動,提起嗓門兒來了句:
“二位兄弟勿要如此!”
“我與身旁的這位哥哥,根本就不是本地人!”
“既是如此,也就談不上將那般事情四處傳揚了。”
“畢竟在別處,誰又識得你們二位呢?”
“而我們兩個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找尋那時遷的。”
“此刻,既然已經找到,我們倆必會將時遷帶離此處。”
“既是如此,那時遷也沒有那個機會,將二位哥哥的那般事傳揚出去了。”
“如此一來,二位哥哥還有必要滅我們三人的口嗎?”
楊雄微皺眉頭,複又轉頭看了自家兄弟一眼。
而那石秀,在沉吟半晌之後,方才來了句:
“兀那漢子,你現在所出之言語,雖然甚為合理。”
“但誰又知道,你的那些話,是不是信口開河呢?”
“就是為了當下保存自個兒的性命,所以才故意那麼說的?”
戴宗微微沉吟了一會兒:
“如果兩位仍是不信的話,那麼這次,完全可以隨同我二人一起返回來處。”
“到時候,你們兄弟便自然會信了。”
“隻是那處距離這兒較遠,卻也不知你們二位,肯是不肯。”
“還有,就是我家哥哥一向愛才。”
“我管你們二人,氣質出眾,步履沉穩。”
“想必,也都是身懷硬功夫的真漢子!”
“既是如此,那何不隨著我們兄弟一起返回來處,與我們眾位兄弟共同做出一番事業來呢?”
楊雄怔怔的瞅了戴宗好一會兒,隨後方才上前兩步:
“敢問這位兄弟,口中所說的來處又是哪裏?”
“而你們及那些兄弟們,又都是何人呢?”
戴宗對於對方的這般問題,自是沒什麼好回避隱瞞的。
因為他們水泊梁山,現在在大宋境內的聲勢之大名聲之響,甚至都隱隱有蓋過方臘等人的勢頭了。
既是如此,那他本人,又怎能不在外人的麵前誇口一番呢:
“不瞞二位兄弟說,我家哥哥,一者便是那水泊梁山之上的大頭領,托塔天王晁蓋!”
“其二,便是那處的二頭領,素有及時雨之稱的宋江宋公明!”
“現在,我們諸位梁山兄弟,正在距離京城四五十裏處休整。”
“隻待他日,當今官家一聲令下,便會立馬整編我等。”
“到那時候,我等兄弟人人都有官做,人人都有糧餉拿!”
“至於那所謂的封妻蔭子,更是不在話下!”
“如果二位兄弟,對眼前這般生活不甚滿意的話,那不如加入我等,靜聽朝廷封賞也就是了!”
那石秀,在來此地之前,卻也算不得什麼大人物。
雖然會一些拳腳功夫,但卻始終沒能闖出哪怕一丁點兒的名堂來。
至於那個楊雄呢?
雖然在本地做押牢階級兼行刑劊子手,但若真說起來,卻也當真算不得什麼大人物。
充其量,也就隻比一些升鬥小民們在身份上,稍微好看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