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我,早讓你們滾了!”
鄭彪話音剛落,張儉便趕忙唯唯諾諾的來了一句:
“鄭大哥呀,並不是我們兄弟二人不努力,著實是因為這處的郎中大夫們,全被其他受傷好漢們請走了呀。”
“俺們兄弟二人,在鎮子裏麵即便跑斷腿,卻也是再難找到一個了。”
鄭彪很是憤怒地瞪了張儉一眼,可當目光收回來之時,卻又瞥到了元興那處。
其人麵色之上的神情,便好似有什麼話想說一般。
心中納悶之際,便隨口問了一句:
“元興呀,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有什麼想說的,就趕緊說吧。”
元興的麵色有些尷尬:
“鄭大哥呀,雖然這鎮子上的大夫、郎中一類的,的確是不太好找了。”
“可若是想找些、想找些獸醫的話,卻還是挺容易的。”
“畢竟鄭大哥現在,也僅僅隻是受了些皮肉傷而已。”
“想必那些獸醫們,應該也是會清理傷口的。”
“要不,要不小弟……”
元興此言剛剛說到這裏,鄭彪那處便立馬咆哮起來:
“你這個缺心眼的東西!”
“那獸醫是給人看病的嗎?”
“滾,快給我滾出去,莫要讓我看到你!”
元興滿臉委屈的瞥了鄭彪一眼,低著腦袋便大步離開了這裏。
鄭彪陰沉的臉沉思許久,忽地轉頭瞧向了立在床邊的張儉:
“張儉呀,你剛剛跟元興兩人出去尋找郎中之時,卻被告知,幾乎全鎮的郎中都被其餘受傷的漢子們請了過去,是也不是?”
張儉頻頻點頭:
“正是如此。”
鄭彪提起手來,撓了撓有些亂糟糟的頭發:
“既是這樣,那個頭戴鬥笠的漢子,那晚也曾受了不輕的皮外傷。”
“料想他那處,也應該請了不少郎中去。”
“那你……”
“那你現在便趕緊出門,拉上那個蠢貨,一同打聽那個頭戴鬥笠的漢子,此時此刻到底在哪家客棧修養。”
“於大街上每每見到郎中,都要給我問一遍!”
“隻要將那個戴鬥笠漢子的衣著外貌形容清楚了,按我預想,想要找到那個殺死我杜微兄弟的罪魁禍首,應該也是不難的。”
張儉聽聞此言,心中忽地一驚:
“鄭,鄭大哥,難道你想趁那廝身受重傷之際,遣我們兩兄弟要了那廝的命不成?”
鄭彪咧嘴一笑,而在那笑容當中,更是飽含陰險惡毒:
“雖然那廝現在身受重傷確實不假,可是那般詭異功夫,卻當真不是尋常人等所能招架的住的。”
“更何況你們二人呢?”
張儉神情為之一愣:
“難道鄭大哥你,是想親自出手?”
“可是你這身子……”
鄭彪沒有好氣的瞥了張儉一眼:
“你這個愚蠢的東西,難道就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道計策叫做借刀殺人嗎?”
“雖然我現在,也的確很想親自手刃了那廝。”
“可就以我這一身傷病的身子來說,即便現在心中再怎麼想,卻也根本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