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見到人群之中的種似錦之時,卻忽地臉色一變,徑直閃到一旁去了。
原本那種家,在京城當中的地位,充其量也就隻能算個二流而已。
在其上麵,無論是蔡京,還是高俅、童貫、梁師成等人。
其勢力,皆都比種家高出好幾個量級來。
可現在,卻大不相同了。
隨著蔡京、高俅、童貫、梁師成等人的相繼倒台,以及種師道兄弟相繼執掌兵權。
種似錦又被招入皇宮,晉升麗儀開始。
好似那種氏一門,都在朝著朝中新貴的地位,節節竄升。
那守門衙役,雖然地位不高,但久久混跡京城當中,卻也有了這方麵的敏銳直覺。
此刻一看,除種似錦外的這幾人,闊步行來的這般氣勢便知曉,這些人當中絕沒有一個人是好惹的。
於是便趕忙滿臉堆笑做奴才狀,無比諂媚的將這些人迎了進去。
此刻正值午後。
開封府尹宋大人,正在後堂打著瞌睡呢。
忽然聽聞衙役說,有一群衣著打扮頗為怪異的人,從外麵行來擊鼓鳴冤。
不禁心中也惱怒的很:
“一群衣著打扮頗為怪異的人?”
“這又是何人?”
“倘若是一群屁民百姓的話,那便給本老爺統統哄走,沒看見本老爺正在午睡嘛?”
可那衙役,在聽聞此言之後,卻模樣甚是怪異的形容起來:
“啟,啟稟老爺。”
“說是來了一夥打扮頗為怪異的人,卻也不是在誆騙老爺。”
“在那夥人當中,既有打扮光鮮亮麗的公子,又有麵黑身粗,滿身血跡的壯漢。”
“既有身軀婀娜,麵容清麗的女子,又有發須皆白的遲暮老者。”
“而那女子,卻又是……”
這開封府尹宋大人,聽聞那衙役說的如此囉嗦,頓時便壓不住心底的暴脾氣了:
“老爺我現在便去堂上瞅上一瞅。”
“倘若發現,你口中那所謂的一夥打扮頗為怪異的人,就是一群卑賤屁民的話……”
“瞧老爺我怎麼收拾你這廢物東西!”
那宋大人道完此言之後,便黑著臉,氣呼呼的直奔大堂而去。
此刻,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忘了,竟連官帽都沒戴。
可這宋大人,剛剛來到大堂前頭,案桌跟前站定。
一句呼喝之言,剛剛喊了一半:
“堂下何人,如此大膽,見了本官,竟敢……”
便再也喊不下去了。
忽地感覺雙膝一軟,竟險些當場跪倒在地:
“官,官家……”
“您怎麼來了?”
“下官不知官家親來,有失遠迎,實是罪該萬死。”
“還請官家恕罪,恕罪呀。”
宋大人說到此處,便趕忙跪了下去。
趙吉麵無表情地看著,跪在地上,身軀略顯發抖的宋大人。
見聞對方,上堂審案之際,居然連官帽都不帶,頓時便滿含戲謔之意的來了句:
“宋愛卿呀,你身為大宋朝的行政官員,為民辦案之際,竟連官帽都不戴。”
“是嫌這官職低了,那官帽不配你的腦袋,還是對這官職,根本就沒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