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卷終(1 / 1)

昨日八人狂歡到雞鳴破曉之時。眾人卻是囫圇的在那草廬地板之上隨意而眠。

燕破戟痛苦的摸著前額,他也是剛剛醒來,昨日雖是名士放縱,但酒後吐真言,那獨孤倒未曾多談什麼,但所出之句,卻是句句耐人斟酌,字字均是珠磯。一派國士風範。

陳不認等人卻是墨家子弟,對那農桑國政之上卻是多有見地,而蔣言卻是以法治天下,主張亂世用重典。卻是個個都是人才,他不由感歎,楚國多名士,奈何楚名王卻不能用之。可惜,可歎。

方未名也是醒了過來,燕破戟笑道;[先生昨日可是好酒量哩,以往倒未曾見先生如此豪飲過。]。

[這般飲法,偶爾或可為之,若天天這般,我便不若那陳不識似的。]方未名連連搖手苦笑道

[方兄,在人背後說人壞話是不對的。]陳不識卻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方未名也不說話,隻是苦笑搖頭,昨日一場宿醉讓他的頭疼痛欲裂。

[對了,陳兄,怎麼不見主人和辛姑娘]燕破戟醒來卻是見眾人都睡於地板之上,卻惟獨不見了辛琳琅與獨孤。陳不識壓了一口桌上的殘酒道;[哦。你說獨孤啊,獨孤他近日有計劃前去遊學。怕是已經走了吧。至於辛姑娘肯是去送送獨孤了。]想了想接著道;[獨孤遊曆卻是早和我們說的了,我等今日前來卻也是為了送行,若非碰見你們,怕是他昨日就走了。他生性灑脫,不喜於人結交。你到是不要介意他不告而別之罪。]

[可惜了,我家少爺原本想請他去我們家鄉做客呢。]方未名不無遺憾的說道,此刻地上除了周奉睡於那橫階,燕心伏在酒案之上。其他人等都是醒了,但無一不宿醉頭痛。

蔣言笑道;[哈哈,方兄怕是沒可能了。獨孤可是誌向大的很呢,曾自比那前齊相國田晏子。古周之丞相張文良。況且似他這等人,隻有他挑選君主。]

燕破戟甚是驚訝,卻是未曾想到幾人卻是看穿了他們的底細,一時稍微驚恐的轉頭望向方未名,方未名暗中搖頭,卻是歎息這少主終究還是年幼,但卻對蔣言等人知曉自己的底細早就知道一般,笑道;[蔣兄,好眼力。]說罷,站起身,整了整衣裝,正式介紹道;[此乃我燕國少主破虜侯燕破戟。不才舔居於燕國上相國。荊州書生方未名。]

陳不識道;[方相國的名聲卻是九州皆知的。不過,老陳卻看不上這些。老陳覺得你人不錯,這個朋友卻是教定了。]

[哈哈,丞相之名卻是聞名天下,卻是想到不丞相竟然與燕國太子屈尊到獨孤這寒舍來。]蔣言笑道。

[不怕各位笑話,我與王子前來,實是為我燕國求賢良來的。眾位皆乃不世之才,楚國不能用,難道我燕國不能用麼?隻是懇請兩位於我家王子回到燕國,定然以國士相待。]

陳不識與蔣言相視一望,卻是具低頭默然不語。

[兩位,若武王再世,我卻不會來楚地尋找良才,因為我知道這楚國上,楚王遍攬賢才,無一遺漏,更兼得楚國士子皆向楚王。但如今不同,這楚名王昏聵不堪,先罷相國孔衍名,再貶賢良於不用,隻曉得重用那奸妄小人。楚國自十年前賢相孔衍名罷官而去之後,這楚國便不是那昔日之大楚。]燕破戟頓了一頓,道;[這天下士子哪一個學有所成,不想貨於帝王之家。但才學之士,若不能得逢知己與朝堂之上,使得才學無處伸展,不過是明珠蒙塵。楚名王不用,難道天下間卻是沒有君王不認識賢良了麼?我家父王自是一代雄才,求賢若渴。兩位,若是倒了我燕國,必以國士相待,定然不負相托之意。況且我燕破戟自問未有兩位的學識,卻也知道‘士為知己者死。’,楚王不用,我燕國難道不用麼?]

一席卻是將兩人心弦牽動,想想那學有所成之人,誰人不想將自己滿腹才學貨於帝王之家,以盡展胸中所學。想想自己雖然做過幾年小官,卻是鬱鬱不得以誌,終日隻得與山水,閑雲為伴,心中如何能不孤寂呢?

兩人心中卻是動了。正待說話,方未名卻道;[兩位!我本一介布衣,終日食不裹腹,自問才學不足八鬥,學過不五車。卻是得燕王賞識,我雖是日日操勞,但卻才學有限。眾位也是閑卻無事,隻當是到我燕國觀光也好]

燕破戟等人盛情相邀,蔣言心中本就動了,陳不識卻是灰了心了,但卻也無所謂。再加上蔣言從旁說道自然是也就答應了。因為這次是燕國欲求合親與楚國,所以等人也沒有立刻離開楚國,卻是要等燕破戟他們的公事一了就到燕國。

而這邊,獨孤卻是駕著一軒破車,此刻已經走在路上。而這四國風雲卻是剛剛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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