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石能源與阿戈爾科技的結合,更堅固的穹頂,陸地移動城市的應用模式,源石技藝的拓展性。
這就是布雷奧甘看到的,這個阿戈爾科學院的天才所看到的大地。
幾十年的時間,足夠他做到這些了,但是......
“但是還不夠。”烏爾比安出現在了歌蕾蒂婭的視野中,“即使不依靠與陸地的交流,阿戈爾依然能做到。些微技術融合成為不了反敗為勝的關鍵。”
兩位阿戈爾執政官
“你果然來到了這艘船上。”歌蕾蒂婭握緊了手中的長槊,“這不是一件好事,烏爾比安。站穩了,你若是多走一步,我會貫穿你,我曾經的戰友。”
烏爾比安沒有回話,但他停下了腳步。
“斯卡蒂一度認為,深海獵人隻剩她最後一人。”歌蕾蒂婭說道,“連她都覺得你死了,你卻還活著。”
“......你很敏銳,執政官歌蕾蒂婭。”烏爾比安開口說道。
“這種場合似乎沒必要在意繁文縟節,執政官烏爾比安。”歌蕾蒂婭說道。
烏爾比安再度沉默,歌蕾蒂婭繼續說道:“很久沒聽人這麼稱呼你,感到懷念了嗎?我們相識很久了,沒有歸隊的獵人意味著什麼,你最清楚。”
“我處決的人不比你少。”烏爾比安說道,“而我現在依然可以保證,如果幸存者中有人墮入深淵,我會在他們聽見那歌聲前,把他們懸掛在幹燥的礁石上。”
“那麼現在呢?”歌蕾蒂婭問道,“你身上有它們的氣味,你與它們同流合汙。”
“別騙自己,歌蕾蒂婭,你對他人嚴厲,但你對自己更盛。”烏爾比安說道,“如果沒有那家夥阻止你,或許你會開始享受折磨自己的感覺。或者說,陸上生活已經讓你變成這樣了?”
對於這些話,歌蕾蒂婭沒有在意,而是說道:“獵人,如果你的回答不讓我滿意,我會殺死你。”
烏爾比安回答道:“歌蕾蒂婭,大部分事情在脫離你的掌控,我必須從另一個角度解決問題。”
“什麼事情?”歌蕾蒂婭追問道。
“我......”烏爾比安停了一下,“和你們一樣,在陸地上生活了一小段時間。但是,我看見了些別的東西。你理解陸上文明了嗎?不,你不用回答,傲慢的歌蕾蒂婭。”
烏爾比安繼續著他的言論:“陸地文明為了生存,開發源石。源石帶給他們機遇與希望,也帶給他們新的災難,時至今日,他們仍舊無法徹底解析源石的原理。我看過很多慘劇......他們稱之為‘天災’。他們愚昧,無知,弱小,可他們的滅亡與掙紮依舊觸目驚心......”
阿戈爾,與他們毫無區別。
“你過去不是個軟弱的人。”歌蕾蒂婭說道
“不。”烏爾比安搖了搖頭,“我不是在談論感性的話題。我是說,阿戈爾為了生存而驚動了海洋,海洋吞噬阿戈爾,然後又誕生了我們。我們是畸形鬥爭的產物。我們不能從源頭解決問題,我們就無法解決問題。”
歌蕾蒂婭沉吟片刻,問道:“......你看到了什麼?烏爾比安。你看到了什麼,讓你放棄血的饋贈,放棄我們並肩作戰的情誼?”
“‘神殿’......”烏爾比安說道,“如果是那些令人作嘔的教徒,他們一定會如此稱呼。”
“你對他們的熟絡隻會削減我對你的信任。”歌蕾蒂婭說道。
“其實吧......你完全可以相信他的。”這個時候,第三個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讓這兩位阿戈爾執政官同時警惕了起來,因為這並不是阿瑪雅的聲音,也不像是其他已知來到這艘船上的人的聲音,哦不對,還是挺像某個人的聲音的,音色方麵。
在他們兩個的注視下,一個穿著舞裙的白發女人走了出來,她那雙紅色的眼眸以及那張臉都讓歌蕾蒂婭和烏爾比安感到熟悉,因為那是斯卡蒂的臉。
伊莎瑪拉,她來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