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首領,黑域給我的報酬的確很豐厚,但是不一樣的,當你有了割舍不下的人你就會發現,再多的報酬都不及那個人。”
季雲姒來了興趣:“說說唄,你在黑域那麼多年怎麼會突然蹦出來一個女兒。”
葉青鬆陷入了回憶:“五年前,有一次我外出任務,結果出師不利,遭到了伏擊,幾乎九死一生,是一個女人救了我,她給我包紮,將我藏了起來照顧了我一個月,也是那一個月我們有了感情,後來我回了黑域,她給我傳了消息,說是懷孕了。”
說到這裏,葉青鬆眼眶有了濕意:“首領,你說的對,像我們這些亡命徒,一生注定是黑暗的,可是孩子是我人生中出現的第一抹光亮。就這樣,我每天在黑域思念著我的她們母女。後來,我接到消息,那個女人得了癌症去世了,我下定決心要回華夏陪我的女兒,我不能讓我的女兒變成孤兒。”
他說的這些出乎了季雲姒的預料,沒想到他一心叛逃竟然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親情是如此偉大,可惜,她感受到的少之又少。
同一時間時宴白的實驗室裏。
沈湮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他雙拳緊握,四肢被綁了起來,嗓子裏發出痛苦隱忍的吼叫聲。
“堅持住,沈湮。隻要度過了這幾天一切都會好的。”
回應的他的是痛苦的嘶吼。
他就像一頭困獸,被獵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時宴白心痛不已:“沈湮,保持意識清醒,想想季雲姒。”
沈湮聽到這個名字,眼睛裏清明了一些,喘著粗氣:“放心,老子不會死的,老子的媳婦兒還在家等我呢。”
時宴白給他打了一針鎮痛劑,雖然鎮痛劑的功效微乎其微。
“我去找一趟葉青鬆,看看血清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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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鬆敘述完了,又把照片用紅布包好,放回兜裏。
門口有人敲了敲門:“葉先生,您需要夜宵嗎?”
季雲姒警告:“你的命我先留著,我來過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
季雲姒回到車上沒多久,天就下起了大雨,她伸出手,感受著初秋微涼的雨水。
柳殤問:“怎麼樣?有什麼收獲嗎?”
“它手裏的血清對沈湮很重要,談判這條路估計走不通了。”
“柳殤,你有父母嗎?”
“沒有。我是個孤兒,在街頭流浪的時候被教父撿了回去。”
“葉青鬆是為了他的女兒叛出黑域的。”
“那不正好,把他女兒抓了帶回黑域,還怕他不就範?”
季雲姒瞅了他一眼:“你敢,這件事我另有打算,用不著牽扯別人。”
“你看,那是什麼?”
季雲姒看了過去,一輛白車停在了老宅門口,保鏢沒有阻攔,難道是沈湮的人?
那人行事匆匆,直接衝了進去,不多一會兒又衝了出來,開著車匆匆離開。
柳殤嘀咕:“這誰啊?”
“時宴白。”
“你認識?”
“沈湮的朋友。”
隻不過,這麼晚了他來這裏做什麼?
她撥通了沈湮助理蘇蒙的電話:“蘇助理,沈湮現在在哪裏啊?我給他打電話打不通。”
蘇蒙恭敬道:“夫人,沈總出差了。”
“在哪出差啊?”
“z國,談一個項目。”
“那你能讓他轉接一下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