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成功的讓沈湮的動作停下,他閃過一抹不可思議,迅速把窗簾扯開,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容顏。
麵容愕然:“怎麼是你?”
季雲姒揉了揉因為從地上滾圈受到摩擦的胳膊肘,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來了句:“想你了,老公~”
沈湮不可抑製的咳嗽了一聲,又趕緊用拳頭抵著唇角,轉過身去,把槍扔了:“你快走吧。”
季雲姒聞見了淡淡的血腥味,皺眉:“你究竟在做什麼?你不是說你出差了嗎?”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走!”
他的麵容痛苦的皺起,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猙獰又可怖,聲音沙啞又無力。
季雲姒再看不出來他有什麼不對勁就是傻子了,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這一下的觸碰,心裏驚,他的溫度為什麼會這麼低?
“你身體不舒服,對嗎?”
雖是問句,卻也基本肯定,她想起上一次自己去找他簽離婚協議,那一次他就很異常,嘴上說的是感冒,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沒有那麼簡單。
沈湮喉頭縮緊,努力的壓抑湧上來的甜腥:“你走。”
“我不走。”季雲姒認真,就算走,也不是現在。他都這麼樣子了,她又怎麼走。
轟!
高大的身影轟然倒地,這是第一次,那個一直以來偉岸的身影在自己麵前就這麼脆弱的倒下。
“沈湮——”
時宴白打開門看到了這一幕,手裏的飯掉到了地上,已經顧不上季雲姒怎麼會出現在這了,慌忙的開始搶救沈湮。
季雲姒就看著各種粗大的針頭,甚至有的針管像嬰兒手臂那麼粗,還有各種恐怖的醫療器械盡數用在他的身上。
他躺在那裏,那麼虛弱,虛弱的誰都可以上去欺負一下,他這個樣子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時宴白忙乎了三個小時,沈湮才被搶救過來,季雲姒就站在那裏陪了三個小時。
時宴白摘下口罩,疲憊的撫去額間的汗水,遞給季雲姒一瓶水:“你怎麼會來這?”
季雲姒接過水,言簡意賅:“昨天在路上看見你的車了,感到好奇,就跟過來了。”
時宴白頷首:“原來昨天是你跟了我。”
季雲姒根本沒有喝水的心思,她看向床上的男人:“時醫生,他究竟怎麼了?我想知道。”
時宴白歎了一口氣:“本來沈湮是要瞞著你的,但是你既然都已經看到了,我覺得也沒有瞞的必要了,再說了,你是他喜歡的人,是他的妻,有資格知道。”
季雲姒說話很緩慢,“他得的是什麼病?”
“不是病,是毒。”
“毒?”
季雲姒怔然,“他的身體不是很健康嗎?以他的能力怎麼會中毒?”
“這毒每三個月發作一次,不發作的時候他的身體和正常人無異,的確很健康,一旦毒發,就會忍受萬蟻啃噬心髒般的痛苦,身體也會虛弱至極,所以每次毒發的時候他都會來我這裏,我會給他治療,壓製毒性,可也隻是暫時壓製,無法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