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裏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有的隻是一望無際的深寒,季如平一顫,她真的要殺了他們。
季如平嚐試用軟的,咽了咽口水:“雲姒,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嗯,這你要問問你的好女兒了,托她的福,我差點死在狙擊槍下,拖她的福,季雲璟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拖她的福,沈湮,”她咬了咬舌尖,一字一句:“沈湮,到現在還在重傷昏迷,生死不知!”
她一把扯著季如平的領子扯到了一邊,揪住季苒的頭發用力:“你就是死一百次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這樣用力著,季苒的頭發連同頭皮都被直接扯了一塊兒下去。
秦梅聽著,大概知道了恐怕是自己女兒這次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了,她鼓起勇氣道:“雲姒,是苒苒年紀小,不懂事,我讓她親自給你賠禮道歉,但是你不能殺她,你爺爺死前的遺囑說過,我們季家的子女不能互相殘殺的。”
嗬嗬。
季雲姒陰森森的笑了起來:“你以為要不是爺爺的遺囑,你們一家三口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秦梅麵色變了變,壓住惶恐:“不管怎麼樣,你是季家人,你就不能動我們。”
這話說的是好不要臉,理直氣壯。
啪!
秦梅話音剛落,頰上一疼,火辣辣的。
沈桑甩了她一個大嘴巴子:“我呸,真是好不要臉的女人。好啊,那你要是這麼說,姒姒是季家人,我可不是,季苒害的我小叔中槍,差一點就死了,我今天代表沈家來和你們好好算算賬,我沈家是你們這種下賤胚子可以惹得嗎?”
季如平麵色立馬就變了,他清楚的很,沈家可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沈桑指著地上的人:“這個賤女人,我今天就要她給我小叔償命,傷了我沈家的人,這就是代價。”
季雲姒有些意外,沈桑雖然是沈家小姐,性格明媚張揚,同時也很善良幹淨,現在竟然能說出這種話,心裏一暖。
將她拉到了身後,她不能讓這麼幹淨的人沾上血腥。
“爺爺的遺囑我是得聽。”
聞言,季如平和秦梅鬆了一口氣。
這口氣還沒完全落下去,季雲姒話鋒一轉:“但是這遺囑說的是人,你們,是嗎?”
她的語氣溫溫柔柔的,但是每一個字都像是帶了刃的,割的人生疼。
季如平秦梅麵色大變。
季雲姒拿出了一把匕首,一陣刀光劍影,伴隨著淒慘的叫聲,季苒倒在了地上,她的手腕被挑斷了筋,手腕流出了涓涓鮮血。
“這血流的還是太少。”她輕喃,要不然怎麼會這麼不長記性。
她蹲下身體,看著季苒,季苒恐懼的看著她:“不要……不要……”
季雲姒微笑著:“我就一刀一刀這樣割在你身體上,直到鮮血放幹,這個叫什麼呢?”她抬頭宛若在思考:“哦,對了,叫淩遲,古代的一種刑罰,今天要用在你身上了,也算是文藝複興吧。”
微笑著,又是一刀。
季苒終於怕了,她嚎叫著:“我錯了,不要殺我啊……我不是主謀,主謀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