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要去雲中縣。”
當夜,水鏡樓。
戲台上鮮花錦簇,衣著誇張的戲子翻了個跟頭,鼓聲也隨之停頓。
“咚!”
下一秒,戲子擺出造型開口唱詞,鼓聲亦再次響起。
“魏明海讓我去殺幾個榮泰樓頭目,我暫且不知道他是何用意。”
合起木窗,李良回頭看向沈清弦,打趣道:“不過你不必擔心,想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嘁,我才不擔心你。”
沈清弦瞥了李良一眼,嘟囔道:“你這般陰險,什麼時候都不會吃虧的。”
“不是,我怎麼就陰險了?”
突然被扣上了“陰險狡詐之徒”的帽子,李良一臉不滿。
但沈清弦卻是懶得作答,隻是繼續問道:“誰與你同去?有沒有高手?”
“秦靈和那個叫陳秋霜的女總旗。”
李良隨口回答:“兩人境界都不低,總之皆比我強。”
“兩個女子?”
沈清弦的眼睛瞬間瞪大,關注點明顯跟李良不同。
她直直盯著李良,也不說話,但表情卻十分警惕。
李良見狀不由得一陣好笑,同時又有一種放鬆的感覺。
沈清弦會吃醋,便說明倆人的關係正在大踏步向前發展,遲早有一天會回歸“正軌”。
“行了,你放心就是,這倆女人現在估計一個比一個恨我。”
想到這,李良立刻安慰道:“秦靈就不必說了,我幾次挑撥她與白三的關係,她如今都不正眼看我。”
“至於那個陳秋霜......我總感覺她跟金毅關係不太一般。”
“而金毅又是死在我手上的,她不找機會報仇就不錯了。”
“再說了,她們倆不管是樣貌、氣質,跟你比都差......”
“你說這些做什麼。”
突然,不等李良說完,沈清弦便忽的扭過頭去,口是心非的打斷道:“她們恨不恨你與我何幹?”
“咳,也是。”
看了一眼沈清弦微微泛紅的側臉,李良幹咳一聲,走到茶桌邊坐下,換了個話題。
“那個小盒子可已處置好了?”
“......嗯。”
沈清弦調整了一下心情,轉回頭來:“爹爹說他已處置妥當了。”
“沈相可曾跟你說過盒中是什麼?”
李良好奇問道:“他是怎麼處理的?”
“不知道。”
沈清弦有些擔心的搖了搖頭:“爹爹說此事我們還是不知道的好。”
看來是個“危險物品”......李良微微點頭,沒再追問此事。
魏明海費盡心思想要將此物送到沈世安身邊,這便足以證明那盒子裏的東西非同小可。
如此想來,沈世安不肯說他是怎麼處理的,估計也是想保護自己和沈清弦。
“那何計呢?”
突然,李良又想到了埋藏在沈世安身邊的另一個“定時炸彈”,那個已被魏明海收買的老管家。
“爹說要再留他多活幾日。”
一提到何計,沈清弦的聲音立馬變得冷漠:“現在殺了他恐會打草驚蛇,所以便讓這狗奴才再得意幾天。”
“不過我沈家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語氣冰冷,畢竟是大世家的獨女,沈清弦在很多事情上要遠比一般人果斷的多。
雖然平日裏她時常會有小女人的一麵,被李良傷了心會哭,害羞了會臉紅。
但在家族利益相關的問題上,她可以說從沒含糊過。
也正因如此,之前她才會毫不猶豫的“獻身”替李良撇清與沈世安的關係,也能想出“毒計”暗算秦靈,現在更是毫不掩飾對何計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