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洲瑜和亦於舟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鑒於這兩天亦於舟都沒怎麼吃過東西,賈洲瑜還是給兩人煮了一大碗麵,吃完才去睡覺。
第二天是周一,雖然今天早上賈洲瑜沒有課,不過既然都起來給亦於舟做早餐了,賈洲瑜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學校看一看。聽度娘說今天早上文學院例行升旗的時候,會對馬柳月進行通告批評。那畫麵太美,他要去圍觀!
賈洲瑜早早來到馬柳月文學院的教學樓下,正準備尋找升旗的地方,沒想到竟然又一次遇到了黃少新。就在賈洲瑜猶豫要不要上去打招呼,黃少新就先發現了他。
“嘿,這麼巧啊。”黃少新遠遠地揮了揮手,賈洲瑜微笑著點了點頭,發現黃少新身邊還有一個男生。難道之前黃少新說送人來上學,就是送這個人?
賈洲瑜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男生似乎還有些嬰兒肥,看起來年紀應該不大,天然卷的短發柔順地趴在腦袋上,讓人感覺這是個很乖巧的孩子。
黃少新看到賈洲瑜情緒明顯有些高漲,拉著那男生的手走到賈洲瑜麵前,介紹說:“這是我朋友孫英然,今年剛入學,你是學長,幫我好好照顧一下他。”
“沒,沒問題。”賈洲瑜有些心虛地應了下來,他在自己班級都混不開,照顧其他係的學弟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天荒夜談。不過黃少新之前好歹幫了自己的忙,賈洲瑜也不好拒絕人家。反正他搞不定的事情,還有度娘不是!
想開了的賈洲瑜微笑地對孫英然點了點頭。又說了一句“你好”,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後,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孫英然似乎看出了賈洲瑜的窘迫,扯了扯一旁正準備敘舊的黃少新,小聲說:“你該回去上班了。”
黃少新聞言,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不由得哀怨了地感歎了一句:“哎,時間怎麼過得那麼快。”說完,揉了揉肉孫英然的腦袋,囑咐道,“你放學了乖乖在畫室等我,我下班就來接你。”
孫英然微笑地點了點頭,黃少新才依依不舍地離去。賈洲瑜在一旁看兩人的互動,眼神不斷地在兩人身上掃過,以他腐了那麼多年的眼光來看,這兩人似乎有基情!
“學長,你在看什麼?”孫英然並不像賈洲瑜這麼怕生,圓圓的臉笑起來很溫暖,讓賈洲瑜的社交恐懼症減輕了不少。
賈洲瑜當然不能說在看他們的基情互動,嗬嗬地笑了兩聲,想起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連忙問:“你要去參加升旗儀式嗎?”
孫英然點了點頭,微笑著問:“嗯,學長也要去嗎?”
“對啊,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我就是想去看看熱鬧。”賈洲瑜本來想著是悄悄混進去的,不過有認識的人在一旁他更安心一點,更何況他還不認識路。
孫英然自然不會拒絕這麼簡單的請求,反正每次升旗儀式都不會到齊人,多個外係的人來湊出勤也是不錯的。於是兩人一拍即合,開始往升旗地點走去。
“對了學長,上個星期少新好像跟一個女同學走得很近,你認識嗎?”孫英然突然問道,有那麼一瞬間賈洲瑜覺得背後好像有一陣寒氣襲來,不由得緊了緊外套。
“算是認識吧。”他說的那個女同學應該是馬柳月吧?不過看黃少新之前對馬柳月的那態度,說不定黃少新還勾搭了其他女同學呢,嗯,或許還有男同學。雖然黃少新這次幫了賈洲瑜一個大忙,不過賈洲瑜對他的印象還是不怎麼好,至少他桃花遍地開這個形象,已經在賈洲瑜心裏生了根。
孫英然走在賈洲瑜左前方半步的位置,孫英然不回頭的時候,賈洲瑜看不到他的臉部表情。聽到賈洲瑜的回答,孫英然又問:“少新,他是不是喜歡那女同學啊?”
“應該不是吧。”賈洲瑜也不太確定,雖然黃少新是站在他們這邊的,但難保不會被馬柳月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給騙了過去啊。
“應該……”孫英然小聲嘟囔了一句,就再也沒有說話。賈洲瑜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孫英然這不會是吃醋了吧!賈洲瑜越看覺得越像這麼一回事,不由得幸災樂禍地在心裏偷笑。渣攻勾三搭四被小受發現的戲碼簡直白看不膩!不對,說不定他們是年下呢,看孫英然天然無公害的樣子,反差萌也很棒!
孫英然心中在想著其他事情,並沒有發現賈洲瑜那蕩漾的表情,兩人來到升旗場地的時候,國歌剛好開始奏響。升旗完畢之後,就是領導講話。先是一大串冗長的廢話,聽得賈洲瑜昏昏欲睡。突然,那領導話鋒一轉,說到了通告批評這個詞,賈洲瑜一個激靈,大腦立即清醒了過來。
果然,是對馬柳月的處罰。內容和昨晚度娘跟他說的差不多,記大過一次,廢除在學校內的所有職務和評優資格。雖然沒有直接開除,但這個處罰對馬柳月來說已經足夠嚴重了。
以後她畢業,檔案上永遠都會有這麼一個汙點跟著,找工作可就困難了。當然,如果馬柳月家的有門路的話,影響倒是能小一些。最重要的是,現在學校方麵堂而皇之地將馬柳月做的事情公開,也是處罰的一種,恐怕以後她都難以在同學麵前抬起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