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麵前的孫尅再次陷入進退維穀的境地,陸澤也是長舒了一口氣,他現在幹的這份營生純屬空手套白狼,套住了還好說。
萬一玩砸了,那不光是搭進去一個羅子英,甚至他和遠處的羅榕也別想落了好去。
這孫尅實力如何,他算是看明白了,至少乙上級別,印象裏跟學校中某位精修道術的教官實力也相差仿佛。
這若是動起手來,憑借玄門那些千奇百怪的手段,想要玩死他陸澤那簡直是不要太簡單。
但是現在,起碼眼前來看,他算是暫時把這家夥唬住了,隻要能拖夠了時間,二三十位教官過來,一人吐口唾沫也能砸死這個家夥了。
他這邊才剛一放鬆精神,那邊的孫尅已經嘿嘿冷笑起來,指著陸澤罵道:“好一個油嘴滑舌、精明狡猾的小子!你叫陸澤?陸姓...華夏什麼時候出了個陸家了?想嚇唬我?小娃娃,你還嫩點!”說著不再廢話,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丟在了空中。
一團足球大小的暗紅色火球憑空出現,拖著長長的尾跡直奔陸澤砸了過來。
剛剛在旁觀戰還沒覺得如何,此時真正麵對起來,陸澤才發現這火球的速度一點都不像是在一邊觀看時那麼慢,幾乎是轉瞬之間已經砸到了他的麵前。
沒奈何,形勢逼人強,現在的陸澤想不動手也不行了,不動手就等著被這火球呼一臉吧。
還好他在出來之前,兩個刀柄都已經拿在了手中,間不容發之際,大鸞已經成型,一個直劈正正的劈在了火球上,足球大小的火球瞬間被劈成兩半,隨著大鸞刀一抖已經被打散,眼看著孫尅還要動手,陸澤趕緊叫停:“哎哎!你說動手就動手呢!你等等...哎喲我擦,叫你等等你聽不到啊!”
原來就說這麼一句話的功夫,孫尅已經又丟出兩張符紙,還從身上摸出一口不過尺長的銅錢劍來隔空便往陸澤身上招呼。
陸澤這算是真正的和這個家夥對上,隻不過一個照麵已經知道了雙方的差距,不過是三張符紙,便震的他手臂發麻。
後邊隔空朝他劈的這一劍,甚至直接把大鸞的刀意都給劈碎了。
陸澤也算是流年不利,之前無論是斬殺變異動物,還是在洞天內的戰鬥,大鸞刀意從來沒有被毀壞過。
甚至之前在浮冰上的戰鬥,雖然有大鸞無法對付的生物存在,但是也從來沒有被什麼生物毀壞過。
但是就今天一天,他的大鸞已經被人接連打斷了兩次,這都讓他有點懷疑人生了。
孫尅聽到他喊停,還真的就停下了。
倒不是說陸澤說話管用,而是他看出來陸澤手中刀柄不對勁!畢竟大鸞在除了陸澤之外的人眼中都是透明的,而他發出的四次攻擊全部被憑空擋了下來,這手段要說不神奇的話,孫尅都騙不了自己。
所以他心裏再次產生了顧慮,想聽聽陸澤究竟要說什麼。
“終於是不動手了!”陸澤趕緊趁這個空檔甩了甩手,緩解一下肌肉被震麻的感覺:“我姓陸,你就確定我沒有後台?你咋不說我還是東北軍校的學生呢?就算我真的沒後台,你幹掉我,東北軍校不找你麻煩?”陸澤繼續扯虎皮,一看孫尅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趕緊再次換了一塊大旗:“行吧行吧,就算你也不怕東北軍校的教官們找你麻煩!那我姓陸這事就沒讓你想起什麼人來?”
陸澤這麼一說,孫尅的臉色又開始精彩了!
華夏確實沒有陸姓的世家,但是姓陸的高手可不少,萬一這家夥是某個高手的直係後裔,那到時候的麻煩可也不算小!
“小娃子,報出你家長輩的姓名,若是至交的後裔,我可以網開一麵放你離開!”孫尅多少還是心有顧忌的,這句話出口,等於是給陸澤了一個台階。
“他媽的油鹽不進啊!”反倒是得了台階的陸澤心裏直罵娘,他這純粹的空手套白狼,扯虎皮做大旗,哪敢報出長輩姓名啊。
這孫尅剛剛可是說的明明白白的,上次對羅子英使壞就是陸江橫插一杠才功虧一簣的,這要是報出二叔、老叔的名字來,這家夥怕不是要當場殺了他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