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連說帶比劃的,終於讓王警官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不得已之下,陸澤也稍微透露了一點關於天同會新任執事的事情,沒想到說起這個,王警官反而不問了,很幹脆的點頭道:“陸同學,我明白了,其他的不用說了!那個孫廠長是在那邊?”說著搖搖晃晃的起來就奔孫廠長掉進去的排水渠走過去。
看他這副狀態,陸澤怕這位也掉排水溝裏去,不得已又過來攙了一把:“王警官,您沒事吧?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您就先回去,這裏的事交給我就行!”
“沒事!”王警官搖搖腦袋:“沒事!就是腦袋暈乎乎的跟喝多了差不多!”說著已經晃悠著走到排水溝前探頭看了一眼:“陸同學,你不是把這家夥給打死了吧?這都開始噴血沫子了!”
“應該不會吧!”陸澤探頭也瞅了一眼,孫廠長的狀態跟剛剛被他打下去的狀態差不多,嘴裏確實還在噴血沫子,隻是他剛才那一下確實有點沒輕沒重的力道沒有掌握好,當下也有點心虛:“剛才情況緊急,沒把握好力道,您看要不就扔這?”
“我下去看看!”按照孫廠長的說法,王警官幹了二十年的刑警什麼現場沒見過,這惡臭逼人的排水渠他隻是皺了皺眉頭就順著溝邊的荒草滑了下去,伸手一探抬頭笑了笑:“沒死,暈過去了,陸同學搭把手我把他托上去!”
聽著這家夥沒死,陸澤也是鬆了口氣,這要是打死了有可能會被記處分扣學分的,他的學分可是來之不易因為這麼個不知底細的家夥被扣了實在太冤枉了。
倆人一個上邊拽,一個下邊托費了不少力氣才把這肥頭大耳的家夥從排水渠裏拽了上來,陸澤倒是還好,王警官可是弄了一身的臭泥,這家夥也不在意,拽死狗似的拽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孫廠長直接丟到了警車上,按照陸澤的吩咐取了三副銬子駟馬揚蹄的把這家夥也給銬了個結實。
一切都搞定,王警官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發現麵前的陸澤臉色變了變轉頭向廠區內看了過去。
順著陸澤的視線,王警官也納悶的往廠區裏瞅,這一瞅可不得了,隻見廠子裏的工人們拿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工具正衝出來,什麼扳手、鐵鍬、鐵錘應有盡有。
陸澤沒見過這場麵,王警官可是見過的,二話不說直接從後腰位置把槍掏了出來,槍口指向狂奔而來的工人大聲喊道:“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我是市刑警隊隊長...”
“您快走吧!”話還沒喊完,陸澤拎小雞似的一把抓住王警官的脖領子直接把他丟進了車裏:“這幫人有古怪,您趕緊回去把這貨關嚴實咯!這邊的事不是您能插手處理的!”
被一個小年輕拎著脖子丟車裏這事本來挺丟人的,但是幹刑警的果然不是常人,根本就沒有廢話打著了車就留下一句:“那陸同學你堅持住,我回去叫支援過來!”一打方向盤,車子跟脫韁的野馬似的就躥了出去,搞的陸澤站在原地還想勸兩句的話根本就沒說出口,王警官的車都在百米開外了。
“這才是真正的老油條啊!”陸澤想起當初陸江教導他們幾個人的話,讓你撤就趕緊撤別拖後腿,不由的感慨了一句。
感慨完了該麵對的還得麵對,廠子裏兩百多號工人,現在都瘋了似的抄著各種工具衝陸澤來了,雖然不能把這些人怎麼樣,但是幹挨打也不行啊,這些雖然都是普通人,這扳手鐵鍬的打在身上也疼不是。
“都放倒好了!然後看看這裏邊到底有什麼古怪!”陸澤把手表上紅色的求援鍵按了下去,手持大鸞直奔兩百多人衝了過去。
一打兩百!
這種瘋狂到近似自殺的事情,若是放在以前那絕對就是一句笑話!
但是現在這個靈氣逐漸濃鬱的時候,但凡是一個乙級以上的異人對上兩百個普通人都有無數種手段能把這事幹成了,區別無外乎是快慢而已。
陸澤手中神物大鸞那是切金斷玉的寶貝,雖然在南海時對付那些天生殼甲的妖物有些力有不逮,但是那些妖物同樣都是乙級,這才讓他打的束手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