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塔鈴聲聲,還站在門口閑聊的令狐夫人和中年人同時轉頭朝某個方向看去。
隻是片刻令狐夫人便感慨道:“這孩子當真好運!”
“怎麼?”中年人不明就裏隨口問道。
“居然選中了奇巧玲瓏塔,也不知道是這孩子命好還是不好!”令狐夫人笑著說道。
“有說法?”
“當然,這奇巧玲瓏塔是件...怎麼說呢,沒用的奇珍!本是上古一位大真人的嘔心之作,大真人隕落之後便被收在了這海市福地當中,最重要的是這件寶貝據說是上古道脈當中修真我的本命之物。”
“修真我的本命物?”中年人一愣,隨後便笑了起來:“那還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不過既然是無用的東西,令狐夫人為何又說是好運呢?難道不該是黴運麼?”
“雖然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無用之物,但是這塔妙就妙在塔身上的七十二塊匾額,暗合地煞之數,每一塊匾額上題字不同又各自蘊含了一絲靈氣屬性之間的差別,經過這些年的浸潤,這小塔五行相合,陰陽相濟,已是一件難得的無屬性之物了!”令狐夫人隻是介紹了一下這小塔的功效,卻沒回答中年人的問題。
“無屬性之物?果然是好運!”中年人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夫人,冒昧問一句,上次陸洋來此多久才拿到的鹿鳴?”
“大概半月吧!”令狐夫人想了想給了一個大致的時間。
“也就是說這少年最少要在這裏待上半個月咯?”
“這倒是說不準,先生第一次來的時候不隻待了盞茶功夫麼?”
“他的福緣可沒我深厚,對了想起一事,上次托夫人尋找之物可有著落了?”
“著落嘛...”令狐夫人猶豫了一下。
“這件東西偶然得到,送與夫人好了!”中年人摘下腰間小葫蘆,伸手一抹葫蘆口,一口長劍自葫蘆中飛了出來,西方刺劍模樣,劍身上銘刻無數印記符號,才一飛出葫蘆便有大片大片符文如大雪般落下。
“嗬嗬,先生破費!”令狐夫人沒多說什麼客氣話,隨口謝了一句手一揮細長刺劍已經飛進了福地當中在一個貨架空位上停下。
做完這些令狐夫人才伸手在虛空中一抓,一個畫軸被她抓在手中:“隻找到這些,剩餘的怕不是已經湮滅掉了。”
中年人伸手接過畫軸在手上打開,畫軸隻剩下一半,連本該有兩根的軸頭都隻剩下一根。
隨著中年人展開畫軸,畫軸上居然空無一物,沒有什麼亭台樓榭,更沒有什麼山水人物,就隻是一張空白的畫卷罷了,隻是這畫卷不知是被人撕開還是如何,能夠書寫的地方就隻剩下不足四尺,即便是這僅存的四尺也是遍布了裂紋,仿佛曾經被人撕碎後又重新粘合起來,而剩下的另外一半早已不知去向。
“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了!”中年人微微點頭,再次把畫軸卷上伸手遞給了令狐夫人:“想個辦法,把這東西給那少年拿去!”
“給他?難道先生不自己留著麼?”令狐夫人大感意外,要知道中年人托她尋找此物已經有十三四年光景付出了不菲的代價,最後居然是要送人。
“嗬嗬,這東西我可背不動、拿不穩!但是放在他身上就好很多了!”中年人笑的很高深莫測。
就在陸澤解決了人胄的事情,開始獨自一人在林間行走的幾乎同時,社會上正有一個傳言通過各種渠道傳播開來。
最初的時候是一些人在網絡上的言論,而點評的對象正是當初的南海事件時錄製的一些視頻。
起初在這些視頻下邊的回複還比較正常,都是對官兵們以及禦守組、各大軍校的溢美之詞和對犧牲烈士的緬懷。
但是經過幾個月的演化發酵,這些評論慢慢的開始有些變味,最開始是有人質疑一段視頻中幾名禦守組成員為了擊殺一頭妖獸,合力把妖獸逼到死路,最後連妖獸帶房子一起轟成碎渣的事情,言之鑿鑿的說什麼從視頻裏看妖獸實力明顯不如幾位禦守組成員,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破壞掉建築,要知道南海島上的每一磚每一瓦都需要巨大的代價才能送達島上,這就是浪費和存心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