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老大沒規定我們時間...”空手男人還想再說什麼,看到另外一人眼底伸出的暴戾這才悻悻然住口不再說話。
兩人在下邊商量,樹上的陸澤和周曹同樣在商量,隻是二人苦於聽不懂兩人交談所以也不知這兩人的來意沒敢輕易動手。
“來追咱們的?”周曹盡量壓低聲音問道。
“應該是的,否則哪有這麼巧的事情!”陸澤點頭。
“那怎麼辦?這兩人實力很強啊,都幹掉嘛?”
說起這個,陸澤反而猶豫了,平白無故大開殺戒可不是他的習慣,起碼得先搞明白兩人的來意再說。
陸澤正在猶豫,周曹再次開口:“那個人手中那柄短槍,看著怎麼有點眼熟?”
說起這個,陸澤更鬱悶了,這其實也是他猶豫的原因之一,因為那男人手中的短槍雖然通體漆黑,但是形製卻與羅榕手中錦繡幾無二致,隻在細微之處略有差別而已。
這讓陸澤想起了當初羅榕跟他說過的,他們羅家早已丟失的另外一杆短槍,名曰綾羅。
雖然陸澤沒有從男人手中這杆短槍上感受到任何的靈氣波動,但是保不齊能從這男人的嘴裏得到綾羅的下落呢?
再退一步說,萬一這個手持短槍的人是友非敵呢?
“這多掌握一門外語果然是有點用處的!”陸澤心裏暗暗叫苦,嘴上卻答道:“和羅榕那杆錦繡很像!”
“哦哦,想起來了!幾乎一模一樣啊,這是有什麼關係麼?”周曹好奇的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現在很難辦啊,他們說話咱們聽不懂,也不知道他們來意,不太好貿然出手!”陸澤皺眉。
但是有個詞叫做取死有道,確實不是白說的!
正在陸澤猶豫要不要動手的時候,那個空手的男人突然一巴掌拍在墓碑上,把本來豎立的墓碑拍的一歪,嘰裏呱啦的說了些什麼,隨後一口痰吐在了陸澤和周曹二人剛剛擦拭過的墓碑上邊。
陸澤猶豫動不動手的主要原因就是不知道這二人是敵是友,因為聽不懂對方語言所以無法判斷,但是現在這個動作一出,兩人瞬間心中明了,陸澤看了周曹一眼,兩人相視點頭。
下方,空手的男人被同伴冰冷的眼神一瞥,訥訥的說不出話來,自己這位同伴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貨色,殺人如麻四個字放在他的身上簡直不能形容其萬一。
兩人外表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其實兩人都已年逾五十,在幾十年前的那場屠殺當中,身邊這位同伴單單親手殺死的人就不下萬餘,他和他當時的妻子,兩人聯手更是虐殺了無數膽敢反抗的敵人,一些成名已久的老拳師、武把式,死在兩人手裏的更是不計其數。
隻是最後不知道從哪跑出來一個使短槍的女人,隻用了三招就將他的妻子一槍戳死,雖然這女人最後也難逃被人圍攻至死的下場,但是屍體和那杆短槍卻被人拚死搶走。
他和這位也是用了幾年的時間才在這個島上找到了這座墳墓和那杆短槍,隻是令他不解的是,當時他這位同伴並沒有什麼暴躁的情緒,隻是刮去了墓碑上的名字取走短槍而已。
在得到了這杆短槍之後,這位同伴日夜不輟的練習短槍術,以當時那個女人被圍攻時用出的槍術和自己的理解重新組合成一套新的槍術。
這套自創的槍術狠辣、致命,殺戾極大,往往有著一槍出敵不死我死的無匹氣勢。
隻是自從他練習這套槍術之後,性子也變的越發古怪暴虐,性格更加琢磨不透,往往前一秒還在開玩笑,下一秒就會把人的腦袋擰下來,所以最近幾年除了他之外已經沒有人樂意再與這人作伴了。
訕訕住口,空手男人瞥了一眼被擦拭幹淨的墓碑,突然有點氣悶,伸手一巴掌拍在豎直的墓碑上,口中罵罵咧咧的說道:“當初這女人殺了我們四十多人,最後若不是人數足夠差點被她逃了!要我說就該挖掉這座墳墓將那女人的屍體挖出來大卸八塊!”說著一口痰吐在了墓碑上。
“你在找死?”手持短槍的男人冷冷的瞥了一眼:“柏紮赫,不要逼著我宰了你,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