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加達,碼頭外的海麵上。
陸澤和周曹兩人接過船老大遞過來的照片,並且讓其在地圖上標明了他家閨女就讀學校的位置後,便準備離船。
雖然船老大大概猜到了岸上發生了什麼,也再三勸說過兩人不要上岸,但是有些事情陸澤二人不太方便說給這敦厚的一家人聽,也顧不得船老大會不會多想,兩人催促一家人開船離開後,直接從漁船上一躍而下。
船老大趕忙撲到船舷邊,兩個孩子不聽勸也就罷了,這邊海麵上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漂浮物,若是落水的話發生了什麼意外,本就不安的心會更加不安的。
哪想他才撲到船舷邊,便看到兩人腳踩海麵的各種漂浮物,身形縱躍之間隻是片刻便已遠去。
凝望許久,船老大才轉身又回到駕駛艙裏發動了船隻,一轉舵朝著大海的方向去了,隻有與他同在駕駛艙中的家人能隱約聽到他的呢喃:“祝你們好運吧!”
話說陸澤與周曹從漁船上一躍而下落在海麵,兩人均是乙中,一葦渡江這種功夫雖然做的不太到家,但是在水麵上奔跑個幾十米還是能做到的,更何況現在這片海域有這麼多漂浮物可以做踏腳石,更不要說還有那些失控的船隻可以供兩人落腳。
最差的下場,即便是掉水裏不會遊泳,距離岸邊這麼近從水底走到岸邊都是可以很輕鬆做到。
兩人當然沒準備做落湯雞,踩踏著海麵上的漂浮物,隻不過片刻功夫已經來到距離碼頭最近的一艘失控漁船上,他們要在這裏落腳觀察一下碼頭上的情況,雖然並不害怕,但是能避免的麻煩還是要避免一下的好。
兩人站在漁船的駕駛艙頂,這裏是一艘漁船上地勢最高視野最好的地方,隻是向岸上一瞥,便已看到了一幅在國內絕對看不到的人間慘劇!
沿海岸線修建的濱海公路上,猶如世界末日一般亂七八糟的停放著各種車輛,有私人的汽車,有出租車,更多的則是各種拉活跑生計的三輪車,此時這些車輛全都亂七八糟的堆在道路上,某些車子還被人縱火焚燒,滾滾的黑煙幾乎將岸邊這條道路都掩蓋在其內了。
而路邊的路燈和電杆上,每隔少則四五個,多則十幾個便倒吊著一具或者幾具屍體,屍體慘不忍睹,但是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華夏人!
這些被倒吊起來的屍體,有的被剖開胸腹、有的被砍去四肢,甚至有一些私處都被割掉或者搗爛,手段做派簡直是喪盡天良。
比起一些一看便知的成人屍體,在更遠一些的地方,陸澤甚至看到了幾具孩子的屍體同樣被倒吊起來,這些孩子大一些的可能有個十來歲,小的甚至隻有兩三歲。
但是小小的孩子們所遭受的甚至比這些成年人更加殘酷,殘酷到陸澤看了一眼便不忍心再去看第二眼的程度。
“周曹!”陸澤沉聲叫了同伴的名字。
“嗯?”
“殺吧!”陸澤聲音低沉,他身上已經不是那身與大多數遊客一般的花襯衫、花褲衩的裝扮,而是換上了一身平時比較利落的衣衫:“殺掉見到的每一個有敵意的人!至於後路,暫時就不要管了如何?”
周曹手一翻,那個劍盒已經被她放在腳邊,隨手拍在劍盒頂蓋上,隨著劍盒如開屏孔雀般打開,七口青鋼長劍已經如同受到召喚一般漂浮在身邊:“正有此意!”
陸澤扭頭看了一眼周曹,突然咧嘴一笑:“若是死在這裏,不會怪我意氣用事吧?”
“怪肯定是要怪的!”周曹甜甜一笑,倚天劍已經背在身後:“但是我肯定有人會給我們報仇的,而且...”
陸澤手中已經多出兩口短刀,聞言好奇的問道:“而且什麼?”
“而且有人會吃醋!”周曹笑言道,也不等陸澤回話,腳一點已經跳上了碼頭,遠處的街角處,吵吵嚷嚷的正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
“嗬嗬!”陸澤會心一笑,同樣是雙腳使力整個人如同炮彈出膛一般直接越過了碼頭落在了大路上,身子一轉便想發出嘈雜聲音的街角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