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藍色常服,如墨般的長發用紫金冠半束起來,半散落在肩上,如刀鋒雕刻而成的精美五官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清冷孤傲的眼眸如月光般清涼,緊皺的眉間略見一股惆悵。
“王爺,嬤嬤今日熬了鯽魚湯,我喝著還不錯,王爺嚐嚐。”宸王妃把鯽魚湯端到蕭亦謙的跟前,舀了一勺,吹了幾下,就遞到了蕭亦謙的嘴邊。
蕭亦謙聞言,放下手中的狼毫,就著南宮菱喂過來的湯勺喝了。
“嗯,不錯,菱兒有心了。”蕭亦謙稱讚道;
“就知道你會喜歡。”南宮菱俏皮一笑,繼續道:“嬤嬤最近迷上了做膳食,學了很多,等王爺閑下來,我們一起品嚐好不好。”
“好啊!”蕭亦謙捏了一下南宮菱的鼻尖,說道:“不過,就你這愛吃鬼的模樣,確定不是讓我去給你布膳的。”
“王爺不是說,會一輩子對我好的嗎?”南宮菱看著蕭亦謙,一臉深意的說道:“怎麼?莫非王爺後悔了。”
“怎麼會?菱兒是我的掌中寶,是我蕭亦謙一生摯愛。”蕭亦謙將南宮菱圈入懷中,“得妻如菱兒,謙死生無悔。”
“不許胡說。”南宮菱放下湯勺,捂住蕭亦謙的嘴,“說什麼傻話呢?什麼死不死的,你死了,我跟依兒、珩兒怎麼辦。”
“我的錯我的錯,我該打。”蕭亦謙給自己嘴巴來了一巴掌,趕緊說道;“菱兒不生氣了好不好。”
南宮菱見他如此,也不再計較,說了句,“哼,這次饒了你。”說完把湯盅往蕭亦謙手裏一放,說了句“自己喝吧”。然後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蕭亦謙看自己王妃炸毛的樣子,也不敢矯情,自顧自的在南宮菱桌子跟前的椅凳上坐下,喝完了鯽魚湯,放下湯盅的時候,就聽到南宮菱的詢問:“剛才看你愁眉不展的樣子,是有心事嗎?”
“蕭霽溟要回來了。”蕭亦謙答道;
“蕭霽溟?太子?”南宮菱一臉沉思,然後看向蕭亦謙,問道:“就是那個打下南疆國土的太子蕭霽溟嗎?他是東宮太子,回來不是應該的嗎?你不開心是因為,你不希望他回來嗎?你跟他關係不好嗎?”
蕭亦謙看了看自己妻子,聽著南宮菱的一連三問,說道:“皇家的人,自小飽讀詩書,學習四書五經,可有幾個是父慈子孝、懂的骨肉至親的真理的,又有幾人,真的能做到兄友弟恭,明白手足情深。為了那個遙不可及的位置,大多數人從小的認知就是,想要活命,想要那個更高的位置,就必須學會煮豆燃萁。更何況,我跟他或許生下來就是站在對立麵的。他是繼後之子,生下來還沒滿月就被冊封為太子,我是先後嫡子,無論是嫡還是長,我都占著,如今卻隻是封了個宸王。所以,不管我與他關係好不好,在所有人眼裏,我倆的關係都不會好,菱兒,你明白嗎?”
“啊?”南宮菱的腦子不太夠用,她從小生活在其樂融融的家庭中,父母兄長,親戚長輩對她都很好,雖然從小學了些拳腳功夫,也時常在外麵走動,遇到過一些不平之事,可是終究隻是溫室裏的一朵小花,不曾經過風吹雨打。雖然嫁入了皇室,做了皇家媳,可是有宸王在,又是長嫂,沒有婆母壓製,也沒幾個人敢對她不敬,所以南宮菱一生順風順水,自然不明白奪嫡之爭有多殘酷。
不過南宮菱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不想,聽不懂的事情那就不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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