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翎月和蕭霽溟去太師府,一如往常般,直接去了慕容太師的院子裏。
慕容太師看著挺著大肚子的鳳翎月,仿佛碰一下都會爆炸似的,慕容太師趕緊把自己的太師椅給鳳翎月坐了。
鳳翎月自然是不願,小輩怎麼好搶長輩的專屬座位,可是在太師的堅持下,鳳翎月還是坐了下來。
把鳳翎月安頓好後,慕容太師拿起桌子上的鎮尺就朝蕭霽溟抽過來了。
“肚子都大成這樣了。你還帶著她瞎跑什麼,磕著碰著怎麼辦,你怎麼那麼讓人不省心呢?”慕容太師怒道。
蕭霽溟被鎮尺抽的,第一下就痛呼出來,鎮尺沉重,背上的肉少,一鎮尺下去,是直接痛到了骨頭裏。
可是蕭霽溟又不敢躲。隻能硬生生受著。
鳳翎月見此,趕緊跑過來攔住打她男人的慕容太師。
“外公,你別打夫君,是月兒想外公了,才讓夫君帶月兒來的,真的,外公。”鳳翎月攔住即將落在蕭霽溟身上鎮尺,說道。
慕容太師雖然生氣,可是看到跑過來的鳳翎月,就趕緊停下來,揍蕭霽溟沒事,可不能傷了鳳翎月。畢竟鳳翎月肚子裏還懷著崽呢?弄不好就是一屍三命。
“丫頭,你跑過來做什麼,快,快坐下,聽話,我不打他了就是。”慕容太師又把鳳翎月按到太師椅上。
蕭霽溟感受著火辣辣疼的後背,看著慕容太師放在石桌上的鎮尺。
今日真是倒黴,誰能想到來的時候,慕容法師正在寫書法呢?寫書法自然需要鎮尺鎮壓紙張。
所以,他就倒黴催的,被自己外公看不順眼,挨了這頓鎮、尺。
慕容太師看到還佇在那的蕭霽溟,頓時就怒道:“還站在那做什麼,去廚房給孫媳婦弄些果汁什麼的拿來。”
“是,外公”蕭霽溟不敢違逆慕容太師,隻能應道。
蕭霽溟離開了。院子裏就剩慕容太師了。
鳳翎月雖然很擔心蕭霽溟的傷,但是眼下應付慕容太師更重要。
鳳翎月看著石桌上,慕容太師寫的書法,道:
“外公這字寫的真好,蒼勁有力,氣勢磅礴,僅一眼,就讓月兒感受到一股鵬程萬裏、鷹擊長空之誌。”
“月兒也懂書法”慕容太師問道。
“不懂,不過月兒曾經識得一人,那人習得一手好字,不僅洋洋灑灑寫了長篇大論,痛斥世間的不公,也曾揮筆寫下千古絕句,更是因為朝堂貪汙腐敗,不願與之同流合汙,隨辭官遠走天涯,最後卻隻能在街上給人代筆謀生。”鳳翎月道。
“你說的那人,可是叫諸葛彧”慕容太師激動道。
“他是叫諸葛彧,外公還記得他”鳳翎月道。
“當然記得,此人才華橫溢,博學貫古通今,老夫曾經請他給溟兒授業,被他給拒絕了,那時候他已經準備辭官回歸鄉野,不願在留在京城,他走的時候,老夫還送過他呢?可是他這一走,就是渺無音訊,老夫曾經派人找過他,都沒有找到,丫頭,你是在哪見到的他,快告訴外公。”慕容太師問道。他這一生求學問道,幾乎沒有遇到過一個才華上能與他並肩的人,直到諸葛彧出現,這個比他小三十五歲的才子初到京城,直接就在帝都城打遍天下無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