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歸鴻從小院出來的時候,碰到了站在門口的白輕鴻。
“輕輕,你怎麼來了?”雲歸鴻看著抱著兩個酒壺的白輕鴻問道。
“來找你喝酒。”白輕鴻把手裏拿的一壺酒扔給雲歸鴻。
雲歸鴻穩穩當當的接住酒壺,微風和煦。
屋頂上,兩人舉壺對飲,看著那即將日落的夕陽。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可惜了。”白輕鴻道。一天美好的光景就在這一刻結束了。
“有什麼好可惜的,沒有了黃昏,還有日出,沒有日出還有天明,隻要活著,總得看到第二天的光景的。”雲歸鴻說道。
“你倒是看得開。”白輕鴻說道。
“不看開又怎麼樣,難不成要一直糾結,天怎麼那麼快就黑了嗎?那得多累。”他才不要那麼累。
“太子讓你去做的什麼事情?”白輕鴻問道。
“你知道了。”雲歸鴻問道。
“不能知道嗎?”白輕鴻問。
“當然不是,我隻是沒有想到,你那麼在意我,連我要去辦事你都知道,輕輕,你是不是在時刻關注我啊!要不然怎麼會……啊!”
聽著雲歸鴻在那喋喋不休,白輕鴻頭疼,直接腳一踹,雲歸鴻從瓦片上滾下去了。
幸虧雲歸鴻反應快,快滾下去的時候,手一撐,身形一轉,穩穩當當的坐在了瓦片上,拍著心口,誇張的說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還貧嗎?”白輕鴻看他那一臉誇張的表情,問道。
“輕輕,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得對我溫柔點,你,你,就算要踹,也得等我有了準備再踹啊!”在白輕鴻那審視的目光下,雲歸鴻磕磕巴巴的說道。
“我不管你要去做什麼事,我得跟你一塊……”
“不行,你不能去”
不等白輕鴻說完,雲歸鴻直接拒絕道,看到白輕鴻那要殺人的目光時,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輕輕,我是去做正事的,帶著你不方便,而且,你也不適合,所以,所以不能帶你去”
“你是去逛青樓呢?還是去逛青樓呢?”
“怎麼會,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我是不會去那種地方,輕輕你一定要相信我。”
“不如青樓為什麼不方便,還是你又養了嬌妻美妾”
“沒有沒有”
“那就這麼定了,你去哪我去哪,你要是不帶我,我就自己偷偷跟過去。”白輕鴻斬釘截鐵的說道。
“……”雲歸鴻,感覺要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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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鳳翎月準時帶著蕭霽溟來風雪酒樓赴宴,由於是鳳翎月的生辰,大家都特別的鬧騰。
一直玩到深更半夜,卿長言等人都喝的酩酊大醉了,醉醺醺的鳳翎月被蕭霽溟抱回東宮。
第二天,鳳翎月醉眼蒙蒙的醒來的時候,雪鳶來到了東宮,把白輕鴻留下的信給鳳翎月看了。
“我本來打算讓你們跟雲歸鴻一起去的,沒想到這兩人竟然先跑了。”鳳翎月道。
蕭霽溟讓雲歸鴻辦的事情,鳳翎月本來也沒有打算袖手旁觀,畢竟都是統一戰線的人,互幫互利,才是雙贏。
“事情很嚴重嗎?”雪鳶問道。
若是不嚴重,鳳翎月不會想著讓他們一起去做。
“有點棘手,長言他們呢?你把他們喊來,我有事要吩咐。”鳳翎月說道。
幾個人中,年齡她最小,權力她最大,但是一個勢力隻需要一個領頭主子,他們卻有六個人。
為了公平起見,他們選擇了最沒有銷煙,認為最公平的解決方式,那就是抓鬮。
誰抓到老大誰就做風雪樓的主人,結果鳳翎月抓到了,所以就理所應當她是風雪樓的主子了。
很快,卿長言等來了。
大家圍在一個桌子上,鳳翎月拿出一張白紙,一個炭筆。
“現在我說的,你們一定要記在腦子裏。”鳳翎月邊說邊畫。
“這是皇宮地形圖,這個位置是後山,那些黑袍人大多都聚集在這裏,那些人都是用藥物培養出來的,人很多,我們打不過,所以隻能另辟新徑,火攻是唯一的出路,你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