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那邊其樂融融,承啟帝這邊,此時正上演著兄妹大戰。
承啟帝看著嘉裕公主,語氣冷漠的說道:“嘉裕,念在你我多年兄妹的份上,朕對你已經很寬容了,若你再胡攪蠻纏,莫怪朕翻臉無情。”
“寬容,嗬哈哈”
嘉裕公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大笑了起來,
“若不是我對你有用,你會對我寬容,蕭煒,你這一生機關算盡,可真把薄情寡恩四字發揮的淋漓盡致。”
“嘉裕”
承啟帝怒吼,像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嘉裕公主。
嘉裕公主怎麼會看不懂承啟帝要殺人的眼神,不過,她可不怕,
“當年你找我合作的時候,可不是這一副嘴臉,怎麼,當了皇帝,握了大權,就翻臉不認人了。”
“別逼朕”
“是你要逼我,蕭煒,當年是你要我和李硯成親的,如今你卻要殺了他,怎麼,是覺得我現在沒用了,準備卸磨殺驢嗎?”
嘉裕公主通紅的眸子看著承啟帝,說道:“想殺我,可以,隻是蕭煒,我死了,那件事,就捂不住了。”
“找死”
承啟帝一手掐住嘉裕公主的脖子,“就憑你,也敢威脅朕”
嘉裕公主被掐著脖子,沒有半點驚慌,看著承啟帝,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一字一字艱難的道:“你可以試試”
看著眼神裏毫無畏懼之色的嘉裕公主,承啟帝怒火上湧,但還是盡力壓製住自己的火氣,把嘉裕公主放了。
“咳咳”
得到自由的嘉裕公主,雙手捂著脖子,兩隻眼睛依然無畏的看著承啟帝,隻要有那件把柄在手,她就不信,承啟帝敢殺她。
“李硯犯的是死罪,放了他是不可能,朕能做的,就是讓你們夫妻見最後一麵。”承啟帝道。
“嗬”嘉裕公主冷笑,“多行不義必自斃,皇兄,臣妹等著,看你的結局。”
說完就離開了營帳。
承啟帝看著營帳口,雙拳緊握,雙眼中盡顯殺氣
離開了營帳,嘉裕公主就去見了李硯。
等她離開的時候,李硯已經沒了任何聲息。
承啟帝聞之大怒,自己好不容易抓到李硯,就這麼死了。
可是他又不能動嘉裕公主,隻能把怒火往肚子裏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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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禦廚把禁軍等人清理好的獵物放在架子上烤,烤好的,也有宮女一一的端到宴席上。
除了嘉裕公主和司徒崢一家子傷患不在外,其餘人都在。
席間,觥光交錯,歌舞升平。
外間的紛紛擾擾,嘉裕公主的帳篷裏,卻獨樹一幟。
嘉裕公主親自給駙馬李硯擦拭屍體,丹陽郡主在旁邊哭的不能自已。
僅僅一日的功夫,從見到父親的喜悅和聽到父親死訊的悲傷。讓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小姑娘一下子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嘉裕公主的眸子,卻沒有半點悲傷。
她知道李硯不愛她,與她成婚是承啟帝一手促成的。
可她接受不了他不愛她,心裏想著念著的是昭陽長公主。
她從小就嫉妒昭陽長公主,這種嫉妒是刻在骨子裏的,刮都刮不掉。
回想著李硯見到她,和她說著抱歉等等的話,她的眸子裏就隻剩憤怒。
她是公主,需要的從來不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