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
村裏三個惡霸的消失,並未引起別人的察覺。
畢竟以往幾人經常去鎮上,縣城,最久待幾個月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們家裏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親人,村民隻希望他們早點消失,哪裏還會去主動打聽對方動向。
回到家裏,張雲霞負責給貴叔煎藥,而他自己則是調配藥液。
家裏有一個大水缸,張乾元不停往裏麵加著藥材,驅動黑色火焰加熱。
不一會,水缸之中便是粘稠無比的是藥液,還咕嚕咕嚕冒著泡。
他伸手摸了摸,齜牙咧嘴,但卻沒有遲疑,跳入水缸之中。
一日一夜之後,張乾元身上覆蓋了黑色的藥液,整個人好似被瀝青包裹住一般。
藥液冷卻,這些黑色液體變得凝固。
哢嚓,張乾元從水缸之中站起來,黑色物質灑落,肌膚之上竟然泛著一縷縷金色的毫光。
張乾元臉色大喜,撿了個一塊堅硬的石頭,五指一捏,這石頭竟然瞬間被捏碎。
“這混元金身才第一層就如此威力,真難以想象修煉大成之後,怪不得當年有前輩憑借此等功法,硬抗天劫神雷。
要是當年我能夠修成此法,隻怕也不至於被人偷襲,肉身消亡,無法渡過雷劫!”
身上的金色毫光漸漸消散,他重新衝洗了身子去查看了一下貴叔的情況。
貴叔喝了藥之後,已經睡了過去,不過看起來臉色不錯。
第二日上午時分,一輛黑色越野車駛入雙門村,開車的是一個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著黑色短衫,帶著帽子,還有墨鏡。
車子在院子前停了下來,男子走下車,看著院子裏麵有個小姑娘在喂雞。
“請問張貴是不是住在這裏?”
中年男子詢問。
張雲霞抬起頭,往外看去,回答道:“你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
中年男子露出微笑,開口說道:“你跟他說,我叫張國強,他的舊相識,聽說他昨日去了縣城,我沒有見到。”
“國強?”
貴叔走了出來,見到張國強出現在這裏,有些意外。
張國強見到張貴,嘴角含笑:“果然你還留在這裏,我也是聽說你到了縣城找我,卻被那個臭小子打了一頓。
他下手沒有輕重,我不放心你,這才找出你幾年前留給我的地址尋了過來。”
貴叔把他請了進來,張雲霞開始準備茶點。
坐下之後,張國強開口說道:“都怪我那不孝子,長大了,學了些年功夫,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還自作主張傷了你。
當時要是我在,絕對不許那逆子傷你。”
貴叔遞過茶,無奈一笑:“是我老了,連個小孩子都打不過,不過寧縣的張家酒樓何時變成了張家三少的產業?
我記得當時是二少交給你打理,這個是要留給乾元少爺和雲霞小姐的,你怎麼能擅自做主?”
張國強歎了口氣,抿了一口茶,眼珠一轉說道:“發生這種事情,也不是我想見到的。幾年前我已經退休,酒樓便交給了我家那臭小子張峰打理。
哎,人老了,說什麼都不算了,我已經沒有辦法處理。
這一次我是來賠罪的,這張卡裏有十萬塊錢,這是我能做的極限,還請老哥見諒。”
說完,他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子上,盯著貴叔。
貴叔沒有去接,臉色陰沉,握了握拳頭道:“張國強,張家酒樓是二少的產業,我們之所以會在這裏,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酒樓。
酒樓可以為乾元和雲霞提供生活上的保障,這一次我去找你,便是要跟你說這個事情的。
現在你拿十萬塊給我,又是怎麼回事?”
“酒樓?產業?”
正好從房間出來的張乾元聽到這個消息,臉色一喜。
有了這個酒樓支撐,那麼自己前期修煉混元金身,需要購置的藥材就不愁了。
張國強臉色有些難看,說道:“阿貴啊,你不是不知道,現在生意難做,十萬少了是吧,那我回去跟我那不孝子再要一些。
如果你還不信我的話,可以隨我回一趟寧縣。”
貴叔皮笑肉不笑道:“我好不容易才從寧縣逃回來,怎麼,你讓我再去,是讓你兒子徹底擊殺我?好永絕後患?”
張國強連連搖頭,滿臉無辜說道:“怎麼會?張家酒樓一直都是二少的產業,不要聽我那不孝子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