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澤山怪大伯伯沒有把父母照顧好,大伯伯怪席澤山一心為公在家是甩手掌櫃。

但其實,大伯伯那個時候也是一大家子人,有一個女兒和兩個兒子……

也是堅守到最後走的,走了以後到了安全帶才知道自己的父母還是沒有出來,而且自己的女兒陪著他們。

找到屍體的時候,三具屍體全部浮腫潰爛,如果不是DNA技術,都認不出來了。

席澤山說到痛處,還罵大伯伯重男輕女,故意把女兒送到父母那裏推泄責任。

大伯伯剛剛痛失雙親和愛女,而且女兒馬上就要出嫁了卻遭遇慘事,更加聽不得這樣的話,所以才跟席澤山動了手。

那一架打得,兩家有五年沒走動。

還是給小叔叔家蓋房子,才又有了聯係。

所以,席澤山與大伯伯之間,似乎疏離的親情多過於真情實感。

入夜,一行人告別大伯伯一家,在小叔叔家裏圍坐守夜。

小叔叔家雖然是小洋樓,可是依然保留著以前燒炭的純鐵老火盆。

年長者圍坐在一起憶苦思甜,席書顏調皮地用小木棍挑木炭撥火星,席書容拿著本書邊背邊小心翼翼偷瞄羅正業和席書顏,羅正業則跟席書顏小調皮般的瘋鬧。

偶爾羅正業與席書容的目光相遇,都有點尷尬。

淩點的時候,席澤山安排羅正業和席書顏打開大門,按照風俗也燃起了鞭炮。

整個村子裏,徹夜都是鞭炮聲……

其實二樓有三個房間,但因為長輩都在,所以安排羅正業在三樓休息。席澤山一家在二樓,小叔叔讓席書容到一樓休息,席書容說她挑床,還是留在了三樓。

別看席書容平常不言不語,但是隻要看到羅正業一閑著,馬上就抱著書本上前請教,似乎真要把這個免費的家教用到極致。

席書顏也不怪她占用了自己的時間,反而覺得席書容這樣會讓性子放開一點也好。

隻有羅正業,真的是看席書顏的麵子,耐心解答。

但同時羅正業在內心裏,越發煩這個席書容。

他是來上門的,一方麵是想多接近席澤山,得到席澤山的認可;另一方麵是想多跟席書顏呆一塊兒,你儂我儂找時機……

但現在一來,真的是時時刻刻被席書容找了時機。

隻要看他單獨跟席書顏在一起談情說愛,席書容馬上就貼了上來。

你說她小不懂事吧,她也18、9歲了,也是情竇初開略懂一二的年齡了;你說她懂事吧,她真是會挑時間過來“攪局”。

接下來的幾天,按照當地風俗,羅正業在潛龍縣雲槐鎮呆了三天,居然什麼也沒有做成。

對於席書顏來說,最大的進展不過是牽手和扶腰,連個正規的抱抱都沒有完成。

正月初四是他作為帶班領導值班,所以正月初三回了淩天市。

本來席澤山一家人是要呆到正月初五的,但因為羅正業的行程安排,也都提前兩天回家了。

席書容也跟著到了淩天市,因為小嬸嬸向席書顏求助,能不能在她家住幾天,找羅正業補補課,這樣寒假過完了再回縣裏上學。

席書顏也很樂於幫助堂妹,而且這樣的話羅正業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來家裏,哪怕一起加班也很開心啊,所以就把席書容也帶到家裏了。

殊不知,多年後席書容會成為席書顏心裏的一根刺……

羅正業一到區委辦公室,就給齊玫發過去了定位,以及打開了視頻通話。

“太忙了,春節期間陪領導慰問困難群眾了,淩天市的新聞看了沒有,找到我沒有?春節如果沒找到,正月初一肯定是有的吧,團拜會看到我沒有?”羅正業興致勃勃,自己都佩服自己,是什麼時候變成了時間管理大師,這樣奔波忙碌於兩個女人之間還沒有出一丁點紕漏。

“看春晚了,誰看淩天的新聞。再說,你一個淩東區的小幹部,也不一定能在淩天市的新聞裏找得到。”齊玫清清冷冷地,沒過一會兒,就把鏡頭給了家裏其他人。

“哥!”齊鬆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