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顏菁菁忙完事情，在前廳逗狗，便聽月燭說著從街邊新聽來的消息。
“王妃，奴婢聽說馬上就選新藥商，現在東街市口可熱鬧了。”
顏菁菁蹙眉：“徐家的事情還未徹查，怎就決定更換藥商了？”
月燭歎氣：“流民營之前遭遇大劫，百姓對那邊關注許多，如今徐家假藥的事情，早就沸沸揚揚，加上流民營大量需要藥材，便隻能依了民意，開始擇選新的藥商。”
“不過皇上沒有禁止徐家參選，說等事情查清楚，若真是徐家包藏禍心，直接剔名嚴懲，若不是，便按競選規矩辦事，大家靠實力取得名額。”
“這事一定有人推動，”顏菁菁斂眸，“走，去東市看看。”
顏菁菁到東市時，街上已經擺著許多藥材，都是下人與藥童張羅，呈現手裏最好的藥品，給湊熱鬧的人品鑒。
室內還有專門的司藥司采買的官員，對藥品進行嚴格判定，以及價格協商。
顏菁菁看進去，恍然見到了一個身影。
“墨以瞳？”
今日的墨以瞳女扮男裝，仔細想來，她很久沒去王府煩她。
隻是今天藥商競價，她來做什麼？
去到對麵酒樓，顏菁菁觀察著司藥司那邊情況。
墨以瞳很快垂頭喪氣跟著徐家管事出來，見到酒樓中的顏菁菁，眼睛一亮跑了過來。
“六嫂，你怎麼也來了？”
“看熱鬧。”顏菁菁不冷不熱的。
墨以瞳歎氣：“有什麼熱鬧啊，今天我們徐家特別慘。”
她外公家一定是被人針對了，家裏長輩生意陸續出現意外，無人坐鎮今日的競標，她便女扮男裝來了。
“本來還以為我悄悄來，隻有司藥司官員認得我，能給幾分薄麵，結果他們不僅不幫忙，還一直挑刺。”
她現在代表的是徐家，不然早鬧起來了。
“那邊幾家藥商，知道來頭麼？”
顏菁菁指了幾家，墨以瞳看去，一個也不認識。
擺手叫徐家管家：“通叔你熟悉，你給六嫂介紹。”
通叔常年跟隨徐老爺子，對這些如數家珍。
與顏菁菁一一細數，將方才在裏麵時的一些競價事宜也都說了。
“他們幾家沆瀣一氣，都是些將將擦著皇商選拔尾端的，價格壓得極低，但之前也出現過這樣情況，倒是不足為奇。”
顏菁菁卻不覺得，但未免打草驚蛇，她隻問：“你們想為徐家保住皇商生意麼？”
墨以瞳當然想，湊近了問：“六嫂有什麼好法子？”
顏菁菁便在她耳邊悄悄耳語幾句。
墨以瞳秀眉頓時扭起：“六嫂你說真的？雖然是價格戰，但這價格也太低了，徐家會虧了的！”
顏菁菁一派淡定：“拿下接下來的選拔門票才是關鍵，否則直接被刷下來，徐家就再沒機會了。”
通叔聽了顏菁菁的想法，一直沒說話，許久，道：“楚王妃是另有打算麼？與方才您問的那幾家藥商有關？”
顏菁菁讚許看他，卻沒細說：“下午你按照我說的去辦即可，我這就去找王爺幫忙。”
“六哥？”墨以瞳摸不著頭腦，要不是現在她不能走，早就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