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胤濯上前:“八小姐何錯之有,是本王當日不查,碰倒了小姐的香盒,今日便是來給小姐送一副新的賠罪。”

他話落,就有下人送來好幾方漆木香盒,每個樣式都別具匠心,三四層之大,有雕刻,有鏤空,還有彩繪。

可見十分貴重,用心。

姚氏眼珠子轉了幾圈,瞧著兩人眼波流轉的,上前攬上顏雅然胳膊小聲問:“然兒這是怎麼回事?你何時和肖王認識的?”

“是上次去華亭萱,肖王也在那天去了,無意撞翻女兒的香盒,還弄髒了衣袍。”

顏雅然說著讓碧雪上前,碧雪手上一方托盤上,竟是一身男子長袍:“這是然兒過意不去,讓四哥哥準備的,還未給王爺送去,王爺便來了。便在這一並給了王爺。”

墨胤濯眼神在顏雅然羞紅的臉上劃過,心中心潮澎湃,“過幾日便是皇祖母壽宴,父皇請了有名的調香大師幽影大師來給祖母調製香薰,本王那日聽你說你很崇敬幽影大師,不若到時八小姐隨本王一起入宮?”

“入宮參加太後壽宴?”姚氏吃驚張嘴,那壽宴和賞花宴不同,上次賞花宴是諸臣聚會,人數眾多,這次的太後壽宴,卻是她老人家的家宴。

肖王竟是要帶上她家然兒?

顏雅然也是沒有想到,“這可以麼?”

太子對這件事三緘其口,她問過許多遍,也沒承諾帶她進宮。

但她因為上次賞花宴的丟人,若以後要嫁入皇家,必須挽回自己的形象,每一次進宮在貴人麵前展現的機會,她都不想放過。

“當然可以,那便這麼說定,本王到時派馬車接你。”墨胤濯含笑說完離開。

背影挺拔,有氣勢,那種身為嫡子的自信,是在溫和的太子的身上,從來見不到的。

“然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墨胤濯背影徹底看不見,姚氏拉著顏雅然的手,眼神激動。

顏雅然便細說了那日在華亭萱的事情,道:“女兒也沒想到肖王會在那天過去,但幽影大師是個隨心的隱者,許多想見她一麵都找不到她的身影,這次她會去太後壽宴,女兒……女兒真的很想一睹大師風貌,娘親,女兒可以去嗎?”

“當然可以啊傻孩子!”姚氏點點她的腦袋:“你可真是愛香成癡,這件事,哪止是見到調香大師一門好事,那可是隻有皇室宗親才能參加的皇家家宴,你也能參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麼?”

“娘,女兒沒想那麼多……”

“好了娘,妹妹單純善良,這才是她與京中諸多小姐不同的地方,難怪肖王也栽倒在妹妹的石榴裙下,您何必與她再說些世俗之事。”

顏星睿滿意看著親妹妹,道:“妹妹先回去休息,哥到時給你買幾身漂亮的衣裳,你進宮後就是咱們侯府的門麵。”

“謝謝五哥。”

顏雅然轉身離開,顏星睿立刻去了書房找顏振翱。

顏振翱剛被解除禁足,可他本就清閑掛職的職位,因此被皇上撤下。

現在的他就隻是一個名義上的侯爺,任何實權也沒有。

“爹,妹妹真是咱們侯府的福星!”顏星睿在顏振翱耳邊說了墨胤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