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國,西南邊塞昌平城,昌平將軍府、書房密室裏麵對麵坐著兩個中年男人,兩人麵色凝重,神情緊張,身形竟然有些微微顫抖。
主位上坐的那個男子一身武夫打扮,料子卻是上好的綢緞,穿在身上倒有些滑稽,他麵黃無須,身材健壯,此時喘著粗氣問對麵那個白衣紫金冠的平南王
“王爺可想好了,這事如果被天下人得知,那可是遺臭千古的罪狀,如果端王造反失敗,我們一樣會死無葬身之地。難道我們就不能。。。”
平南王長相英俊,人到中年保養的十分細致,白玉般的手指,輕敲在紅木雕花小茶幾上麵,顯出了他此時內心不安躁動,他揮揮手“李老弟怎麼想反悔,當初把他弄到你的將軍府裏,你就沒安好心,現在卻是怕了?你看他那個樣子能擔得起天下君王的位置嗎?一副被男人上的摸樣,能成什麼大事。就算你心有愧疚,這三年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現在把他交上去,段王承諾,將來天下必有你昌平將軍的一份,位封郡王,你看如何?”
“這。。。。可是。。。哎。。。。”這位昌平將軍一臉的無奈和不甘心,可是想到那個人的樣子,又想到現在重國的形式,如果不跟著平南王和端王,自己難道能帶著手下三萬人把那個人的身份說出來,造反了不成?畢竟賭注太大!
平南王看昌平將軍已經默認,站起身鄭重的說道,“今晚,你就送白公子一程吧,給他個體麵的死法,畢竟是先皇親生的兒子,怪隻怪他投錯了胎,明明是個太子的命,卻落到這步田地!”
昌平將軍李景芝歎了一口氣,點頭答應。他們兩個也不在說什麼,打開密室按鈕,一起出去。
過了一會,密室的書櫃裏有些許響動,櫃門被悄悄打開,從裏麵探出一個腦袋,四下看了看,這才從櫃子裏爬出來。原來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長相平平,圓圓的臉蛋,隻有一雙大眼睛稍顯光彩,倒是青春勃發的身材奧凸有致,別有一番風情,她手裏緊緊捏著一個小布包,布包上麵還占了些白色粉末。此刻她震驚的想著剛才聽到的話“小白是當今皇子?她父親和平南王要殺了小白?”這是怎麼回事?小白不是戲子出身而且現在住在快柳軒裏被父親給收房了嗎,身份就是個男**,怎麼會是皇子。
小女孩叫李汝玨,今年十六歲,是昌平將軍府三小姐,她偷溜進密室是為了給她龍鳳胎的哥哥二少爺偷逍遙散。二哥李世元吃喝嫖賭無所不通,去年更是吸食禁藥逍遙散,把房裏值錢的東西都賣了。後來被李將軍關起來也沒能戒掉,倒是去掉了半條命,現在更是被將軍府給排斥在外,沒有錢買逍遙散這種稀罕玩意。
而她無意間聽四小姐李汝姍說過,父親書房密室有逍遙散,她為了自己親哥哥的命隻能硬著頭皮進來偷拿一些,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走就聽見了來到密室商量的父親大人和平南王說的驚天秘密。
她恍惚一陣,突然打了個冷戰,才想去此地不宜久留,趕緊把動過的東西恢複原裝,照著剛才李將軍出去的機關,貓腰溜出了密室,從書房的後窗爬出去,頭也不回的趕緊跑到將軍府正房後麵的一排低矮的偏房中,路上倒是遇見一兩個丫環,她也裝成不在意的樣子匆匆而過。
倒是那幾個丫環也是沒看見三小姐這幅樣子,沒有行禮沒有問安,大咧咧的就各幹各的去了。反正三小姐現在可是個倒黴鬼,不但養育她的正經將軍夫人錢氏被禁足到了佛堂,親哥哥又是那副樣子,哪個下人會把一個沒權沒勢都十六了還沒人提親的小姐放在眼裏呢。
李汝玨,匆匆來到最裏麵的那間房,推開破敗掉漆的房門,就看見**榻上蜷縮這一個人影,這就是她的親二哥。估計是毒癮發作了好長一算時間,李世元已經陷入了昏迷中。
從懷裏小心掏出小布包,從掉漆的八角桌子上拿起茶壺用手點了點,隻剩下一點點水了,平時伺候的丫環婆子誰去管二少爺的死活。把布包打開,茶杯裏倒入一些白色晶體,用僅剩下的水衝開,微微用手晃了晃,一咬牙端著茶杯來到**前,看著那個消瘦的人,長長歎氣,卻又不得不用手拍醒他“二哥,二哥,醒醒,東西搞到了。”
李世元本來迷糊著,貌似問道了逍遙散的熟悉的味道,掙紮這睜開眼睛,靠著李汝玨豐滿的身子硬撐起身,使勁在自己大腿處掐了一把。“好,,好妹妹,二哥就知道,隻有,,,隻有你才能救二哥的命啊!”說著一把搶過茶杯,仰頭喝光了裏麵的水。一陣咳嗽,被嗆著了也不管,用手指伸進去抹著那些沒化開的粉末,一刻鍾的時候,二少爺舒坦的仰麵躺在**上,半眯著眼睛愣神。